待欧阳可薇退向一旁后,在这宁静的夜中,只听得“唰”的一声,是冉悯将手中的扇子甩开了。
他仍然穿着家居服,不讲究得就好像是早起遛弯的大爷。但其身形样貌,周身气场,却又好像,他会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
只是那对面的男人丝毫不惧。
他拔出挂于腰间的笛子,以竹笛为剑,指向冉悯,才说道:“我们不应该是敌人。但你若是想练,我就陪你玩玩。”
冉悯突然有种气势被比下去的错觉。
“我劝你认真一点。即使是普通的折扇,我照样可以杀了你。”冉悯的话语之中带有三分愠怒,而更多的,是为了扳回这一局。
那人却笑了笑:“且不提你能不能杀得了我。就说那一夜,在宁清大桥下,我救了你,又帮你大忙,而你现在却恩将仇报,想要杀我?只怕于理不合。你就不怕因此而遭人诟病?”
冉悯不欲再与他多话,只问道:“废话不必再说!倒不如说说你姓名?若是你败了,我也好为你立碑!”
那人摇摇头,嘴角挑起一抹有些讽刺的微笑。他回过头去看着欧阳可薇,却看见她一直盯着冉悯看,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那人说道:“白梅。白色的白,梅花的梅。”
冉悯不由得失笑:“堂堂一个爷们儿,怎么名字起的跟个女人似的!好,那你也记住了,我叫冉悯,逍遥子,冉悯!”
说罢,手中折扇已合了起来,他以常人不可见之速度迅速跃至白梅身前,扇柄直指白梅咽喉。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接不下这一招。但那人是白梅。他手中竹笛轻轻一拨,便将那直指咽喉的折扇拨向了一旁。手中竹笛再一挑,便已向着冉悯的咽喉刺去。
竹笛迎风,似有破帛之音。
但这一招却被冉悯及时展开的折扇挡住了。虽然竹笛仍然刺破了扇面,但突然收紧的扇骨却使得那带有着竹节的笛子无法继续向前刺去,同样地,白梅也无法将笛子再次拔出来。
看似是冉悯占了上风,其实不然。他既然选择了用此种方式卸去白梅的武器,那么他的折扇也就不可再用。
他于是将扇子和那竹笛一同扔向一旁,只以一双肉掌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