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纸做的嫁衣,青梅的婚礼!

户口被赶到哪里去了?

他的钱,又花在什么地方?!

王有德那王八蛋,辞了护工,吞了钱,转手喝酒打牌。

顶多抽空去看看,送一送饭,只要老东西没死,便根本不管。

久而久之,让两位无法自理的老人,一个病死在床,臭了三天。

一个躺在椅子上,被屎尿填满,也快撒手人寰。

江暔替中风的爷爷清理秽乱不堪的身体,压抑住无边的怒气。

他联系火葬场,准备把奶奶火化安葬。

江暔束手无策。

奶奶臭了三天,屋子里都是味道,也无法守灵,只能先火化下葬。

江暔替爷爷擦干身体,老头子呜呜咽咽,也断了气。

江暔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一辆面包车开到院子里,江暔听到动静,擦了擦眼泪,还以为是灵车赶来。

可下车的,却是讨债的人。

他们戴着口罩,拿着砍刀,一上来二话不说,对江暔一阵猛砍。

江暔倒地不起,他的右腿……右腿没了,血流一地。

“再不还钱,就要了你的命!”

讨债的头目恶狠狠的警告一声,驱车逃离。

他们从王有德那里听说了,江暔买过了人身保险,意外受伤能赔不少钱。

这笔钱用来还债刚刚好。

面包车飞速离开,灵车迟迟的赶来。

江暔倒地不醒,被赶过来接尸的火葬场员工发现,先报警又送到医院。

可还是迟了一步,江暔的右腿没了,浑身上下都是伤,连脸也毁容了。

就算恢复后,也成了瘸腿的丑八怪。

江暔躺在医院里,不能自理。

他卡里攒的钱,在医疗费的压力下,也逐渐见底。

妈妈知道消息后,接了江暔回家。

医药费太贵了,撑不了多久。

王有德吓得跑的远远的,不敢回家。

在外面躲了一个月,等没了动静后,才跑回家,对江暔嘘寒问暖,试图骗走江暔卡里的钱。

江暔懒得搭理,他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因为腿断了,手指还受了伤,江暔的工作丢了。

老板对他的遭遇很同情,以个人的名义,资助了一笔。

可江暔没要,他现在拿到手里的钱,不安全。

不能便宜了王有德,也不能用来给王小龙还钱!

工作没了,婚姻与未来,也一片黑暗。

江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订婚的女友,不知道该怎样继续活下去。

想了许久,江暔还是选择了分手。

哪怕女友得知情况后,仍然不离不弃,可江暔却坚持分手。

他现在,已经成了废人,连自理都困难,又怎么能给女友幸福呢?

江暔彻底死心,他不敢将家里的变故告诉沈幼怡,也担心那群亡命徒缠上沈幼怡。

那天报案后,还在调查,案情已经有了进展,赔偿也在商谈。

可江暔,已经不想要答案了。

那天夜里,他从夜梦中惊醒,听到了王有德和妈妈的“谈心”。

夫妻俩准备背着他,将沈幼怡骗回家。

然后再将唯一的女儿,远嫁。

王有德还是惦记彩礼钱,还有觊觎沈幼怡积累多年的工资卡。

最主要的原因。

另一批讨债的人已经上门,家里的院墙上每天都有人来泼粪。

王有德被警告,被打,他怕了。

不拿出一笔钱还债,晚上打麻将走夜路都不安心。

可家里,没有钱。

江暔一毛不拔,不会动赔偿的钱,更不会给保险。

王有德走投无路,只能将心思惦记在沈幼怡的身上。

江暔默默的听了夫妻二人的谈话。

那一天,他彻夜未眠。

“姐……你不能再被……欺负了。”

江暔想通了,他要守护姐姐。

第二天醒来,他拄着拐杖,去奶奶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包快过期的老鼠药。

小时候家里老鼠多,沈幼怡不在的时候,江暔也帮奶奶去毒老鼠。

对于鼠药的剂量,江暔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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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证,一家人走得不会轻松。

中午做饭时,趁着夫妻两人不留神,江暔拄着拐杖去厨房帮忙,在饭菜里做了手脚。

他要与生活同归于尽,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吃完了午饭,王有德酒喝多了,趴在桌子上。

妈妈去洗碗,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江暔拄着拐,对女友说了一声晚安。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腹痛逐渐袭来。

在绝望之中,江暔逐渐没了声息。

姐姐,晚安。

大中午,阳光明媚。

院子里,安静得没了声音。

……

江城。

沈幼怡今年二十六岁了,村里的同龄人大多已经结婚,像她这样的也早就嫁为人妻,生了二胎的也大有人在。

可沈幼怡,却迟迟没有恋爱,对江烨永远也无法释怀。

她很廉价,只一颗奶糖,就对江烨死心塌地,无可自拔。

亿达广场,女装店。

沈幼怡向身前诱人的御姐介绍着衣服的特点。

“美女,这件毛衣可以轻易的解开,穿起来很方便,又能点缀身材。”

“就要这件吧,我老公应该会喜欢。”

顾兮买了一件灰色的开领毛衣,毛衣的面料轻柔,用料很少,算是情趣内衣。

她相信江烨应该会喜欢,今晚偷偷的跑到他的屋子里,穿给他看。

“那我给您包好。”

沈幼怡替顾兮将衣服包好,却在这时她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陌生的号码,沈幼怡准备挂断,可鬼使神差的按到了接听键。

“美女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没事,你先忙,我在看一看其他的衣服,也许会有我老公喜欢的款式呢。”

顾兮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沈幼怡抱歉一声,接通电话时,右眼皮忽然乱跳。

“您是沈幼怡女士吧?”

手机里传开了男人严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