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舒适,有一种能安下心的感觉。”
看着男人喝完一杯啤酒,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了起来。
“确实,这里跟安静,平时也没什么人。”
“能再跟我聊聊她吗?”
“可以。”
男人又倒出一杯酒来,或许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敢这么讨论别人。
“时间还早,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
你知道尸族吧?就是梦魇时期刚开始的时候,那段时间就连我都差点死了,真的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男人喝了口酒,那段时期的记忆可能没有人会觉得那是美好的。背叛,争夺,人性的丑恶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今天可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明天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因为一块饼干而互相残杀。
“她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后进来的,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是完整的,要不是这地方不允许尸族进来,我都怀疑她是什么变异种。
说实话,就连小镇上的那位少女都不一定能救活她,她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男人看了看杯子,里面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嗝!”
他打了个嗝,把酒桶里最后的酒倒了出来,里面好像还有一点,他有把嘴凑上去喝完。
“不好意思,别浪费。”
金笑着表示没关系。
男人用衣袖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她进来之后,挑了这么一个地方,说这里是她跟他爱人……应该是爱人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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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样的地方是她跟她爱人理想中的乌托邦一模一样,当然,原话我也记不得了,就当这样吧!
有新朋友加入我们自然是开心的,房屋是最开始就存在的,家具是是那个孤僻的木匠打造的,厨具里面有一部分是小镇上的少女给她购置的,其他的则是她带过来的。
看到那边那个稻草人没?”
男人指了指麦田里那个被一件用蓝色外套包裹住的稻草人,金点了点头。
“那个稻草人是她自己扎的,上面的外套也是她带过来的;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会对那个稻草人没什么印象,就像是本身就在那里一样。
不过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些,毕竟她当时伤成那个样子脑子有点问题也正常。”
可能是喝多了,男人说话也没有太遮掩。
“让我想想……好像有一次聚会的时候她跟我们说过,那个稻草人跟她的爱人很像,据说那个人是个流浪歌手,有次我在旅途中路过那里,刚好手上有一把吉他,我看她似乎会弹吉他,想着不如助人为乐,干脆直接送给她,正好也能从她那里换点酒嗝喝。”
“或许……就连她也记不得她的爱人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
金回想了一下自己翻译的书信,总觉得有那么一丝违和感。
“谁知道呢?”
男人耸了耸肩,起身朝着麦田的方向走去。
“好了!客人招待完了,我也该离开了;对了,她委托我照看好麦田和后院,其他的地方可没说。”
说罢,男人转头穿过麦田,身影渐渐消失。
金呆愣愣地站在原处。
麦田和后院……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进去屋子里面……会不会算私闯民宅?
挣扎了一翻,她还是没有忍住。大门的玄关缓缓扭开,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来。
“这真的是许久没人住的屋子吗?”
金有些疑惑。
正门对应的是客厅,上面一张木制茶几被墙角的几张沙发包围。上面没有一点灰尘,反而茶几上的插花还开的正艳。
出于对屋主人的尊重,金并没有去其他房间。茶几上的花瓶下压着一封信,上面写着“陌生人收”。
金将信封拿起,上面并没有火漆印,可以随时拆开。
【致我自己:
有些冒昧,可能在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会有疑惑,也不知道此刻的你该怎么称呼,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也不能为你解答。
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是在一个名为连理之剧的幻境之中,你也可以理解成梦境。在这里,进来或者出去都需要付出代价,这里的主人——无瞳先生会为你解答,不过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沉睡。现在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出去的代价是失去所有的记忆,所以你记不得你自己是正常的。
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当时未留名先生离开我的时候我并不希望他走,在这里很长一段中,我对他的思念没有一丝减弱,即使我忘记了他的样子,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几乎一切。可能现在的你会怨恨我,我也不会做任何辩解,我想要去寻找他,因为他答应过我,会陪我在我们理想中的乌托邦里生活,为对方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