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感激他救了我们,到追捕他的人来了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在为他开脱。
但我们没有想到,东郭先生救了狼,狼却要把东郭先生吃掉,只不过这次没有猎人来拯救东郭先生。
我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从我身边离去。原本一百来人的队伍缩减为只有三十几人的残兵。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开始教授我们战斗技巧,并且称自己为院长。
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老院长已经走了大概一年了。
我们每天学习,训练,偶尔组队出去狩猎给那个人加加餐。
狩猎的队伍也并非没有损伤,匍匐在草中的尸族偶尔会钻出来将一个同伴抓走。那时,活下来成为我唯一的一个目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记起来当初老院长曾对我们说过,无论如何也要骄傲的活下去。
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我也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不知道我配不配骄傲的活着。
当我们的生活再次发生改变时,我早已记不得老院长走了多久,我甚至连老院长这个人是否存在于自己心中都不知道。
原本的孤儿院已经不是孤儿院。战争过后的人们总会默契的将战争的遗孤送到这来,孤儿院成了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所管辖的地方,孤儿院已然成为一个独立的阵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同伴不是增多了,而是与我们境遇相同的人汇集了。
万事开头难,但当你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打击之后任何事在你面前都是小波折。
那个名为院长的人把我们第一批最后的二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只有十个人能活着出去。
起初一天我们并没有下手,因为我们觉得我们二十多个人不必惧怕他。但我们错了,我们连他设置的一道禁制都打不开。
第一条命死在第三天,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我们竭尽所能地活下去。但我们很快发现他只打算让十个人活下来,在没有食物和水以及长时间没有睡觉的高压状态下,第一个疯了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