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忽然来了一场瘟疫,一个冬天让罗*村只剩下十几户人家。
刚开始,死了人,村里还要集体出殡,给予厚葬。
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死,后面的人还能给前面的挖个墓道。
再后来直接就用席子卷起来,随地埋了。
最后是整家整家的死。
这地方,一到冬天大雪封山,基本上就与外界隔绝了。
村支书,发现问题不对时,向上面上报,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等最上面的专家来时,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进村时,惨不忍睹,整户整户的死。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直接用石灰直接封住了窑洞,尸体现在还在窑洞里面。
说完了,这些朱书记静静的站在矮梁上,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提起这件事,他心里还是一阵恐慌与忌惮。
我们三个神情肃穆,都哑口无言望着窑洞的方向。
“古墓碑表折,荒垄松柏稀”
恐慌过后是无尽的凄凉。
等心情平复后,我们才慢慢的下了矮梁。
我坐在后座上回想,怪不得刚进村时,朱书记提醒我,千万不要吃喝村民家的东西。罗支书和我握手时,他就打断了罗支书,我还以为他工作霸道。
看来人不可貌相,第一次见朱书记,他梳着个大背头,油光满面。还以为他是个只知吃喝的老油条。
时间长了,才发现这人厚道。
不管昨晚提醒我山坡地薄,不适合种植,还是刚才给我说出了实情。
说实话这种事,一般人真不敢对开发商说。
说了还不把开发商吓跑。
坐在车上我一直想问这些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看见朱书记沉重的心情,又觉得自己不能太八卦。
朱书记对我这样真诚,我是不是把此行来的目的,也向他如实说一下。
转眼一想,还是算了,这一说,犹如原子弹扔进了大海里,还不海啸冲天。
回到了乡招待所,我用肥皂把手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指甲盖里面都抠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