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够直白,够明确,够有底气。
李家主和柳家主双双看向墨北洛。李瑾脸上恢复了温润之色,眼里透着看好戏的精光。现在轮不到他操心了,有人搞得定墨北洛。
墨衍宸见气氛不对,立即打起圆场,温声道:“张天师如此爱护我五弟,是五弟的福分。墨家同青城山亲如一家,不能一些误会伤了两家的和睦。家父对五弟一直有很高的期望,他也是我们这些庶子中最得家父的青睐和大力栽培。可今日之事,伤及我墨家子嗣生命安危,恰好五弟是少家主身份,人又在事发现场,四弟在众人面前却被百里绾绾被废武功重伤。为此,家父因失落而动怒,才请了家法,其实最痛的人莫属家父。”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墨家是青安第一大门派世族,自然人人守着严格的家规,所以家父才依着家规要惩罚五弟。开始时,家父也不知五弟身上有伤,柳姨娘和两位家主为五弟求情,才道出五弟身上有伤之事。看家父神情,他也是心软了得。张天师以两家之好施压,家父一直视青城山是我墨家最坚定的朋友,真真是难为了我家父。”
张天清看着墨衍宸,那不悦的眼神好似在说,墨北洛没嘴啊,嘴就长你一人身上了?嘚吧嘚吧就你能说。
“父亲,既然五弟身上有伤,又有张天师和两位家主求情,儿子也请父亲暂缓执行家法。若可以,儿子愿替五弟受此家法。”
墨衍宸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既替墨北洛解了围铺了台阶,又把自己表现得是一个友爱的兄长。果然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墨衍白嘴角轻蔑地勾了勾,多了丝讥讽之味。墨衍宸做的那些事,两人皆心知肚明,他竟还当着众人的面,立友爱兄长的人设,脸皮还真够厚的。
不知内情的几人,看向墨衍宸的目光也友好了几分。他们被墨衍宸虚伪的表象迷惑欺骗。
墨北洛看了一眼墨衍宸,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多次为他解围铺台阶,他心中所求无非就是少家主之位。纵使他不是最出色的人选,但一个不听话又同他对着干的少家主,更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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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几人,有人畏惧墨家才没有敢说出难听的话,做出出格的事。唯有张天清,年纪轻轻说话又不留情面,说出挑衅的话,他岂能不气?
但今日不可同她撕破脸动武,当前墨家最大的敌人是百里家,纵使青城山不帮墨家,那名义上还是墨家的势力。那些依附墨家的门派,才不会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