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厉正功一捶沙发扶手：

“能收到就有鬼了，不是被调包了吗？连我的报告都给调包了，你们这段时间不是在查？也没听着说查出什么大鱼来，真是白费劲。哎，对了，我听说你本来要去我那里支援来的，打算啥时候去？弄不好咱俩还能一起回去呢。”

这番话说得张功然是真假难辨了，因为这代表眼前这个厉正功是知道一切的，那只能问点之前的隐私问题了，可他还没问，就见厉正功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把他看的不自信了，心里想着：怎么，我还能是假的不成？

然后张功然就看见厉正功指着自己身边的哥哥说：“你是不是上你哥的当了？这么多年的情谊结果都认不出我来了？”

张功然听完脸就红了，连忙转头去看哥哥，果然他已经戴上面具，厉正功刚刚就是看到他在戴面具才一直盯着这边看呢。这下他是真不知道要说啥好了。厉正功就问张公益：

“老哥扮做我的模样跟功然说什么了？跟他说我为什么回来了吗？”

张公益点了点头：

“说了，就照你跟我说的那样跟他说的，不说是一字不差吧，也差不多了。”

张功然本来还有些高兴，因为自己哥哥假扮厉正功，那说的话就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厉正功的身体状况还不错，结果现在听哥哥这样一说，再加上厉正功没有站起来迎接他俩，自己这心就往下一沉。厉正功这时候又坐在那里自顾自地说：

“得，这么多年情谊了，连是不是我都认不出，要不是我站不起来我非得跳起来抽你俩嘴巴子。”

张功然知道这是在故意拿他开涮，但还是连忙过来到厉正功面前蹲下，又是道歉又是许诺病好以后请客，看得张公益在旁边偷着乐。等他俩闹完，张公益才坐在厉正功旁边问：

“正功啊，在那边工作还顺利吗？你之前就给我说过没啥大麻烦，具体情况我们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我听说你们那边最近有些大的调动？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没有接到你的汇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切顺利，和组织给我的任务相关的大的调动没有，就是我让张恪带队练兵去了，至于汇报……我压根就没送过来，那块信息盘被我的勤务兵不小心弄坏了，错过了装船时机，等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份那时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这次我随身带来了。”

其实汇报资料厉正功并没有随身带来，而是放在了王辉那里，他现在是除了张功然和叶正英以外对谁都防着一手。而上次飞船调包事件他倒确实是因为信息盘损坏而导致他根本没有呈递报告。

张公益听他这么说也是稍稍放心：

“一切正常就好，你这身子可得好好养养，这后天的会议要不你还是请个假吧，让功然把会议内容转述给你也就是了。”

“不，我还是自己来吧，还有些事问我的上级，现在分组了，不在同组内，功然兄是见不到那位的。”

张公益兄弟俩耸了耸肩，也不再劝，张功然留下和厉正功聊天，张公益则又出去过烟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