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向慕容晨介绍道:“此人在古董行当苦学了十年,自研洋文,足智多谋,尤为擅长逢迎之道。有一次,一位来自北方的豪侠逛岭南珍玩集市巧遇了他,瞧他颇有见识,就提携而去,现在已然成了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能不对他的机运钦佩。”
慕容晨微微颔首,尚未谋面的刘馆长已经在心里被他勾勒成了一位世故精明的儒商形象。
不久,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笑盈盈地踏入其中,对柳映雪恭敬非常,慌忙与她握手,道:“听说姑娘请客,真是令我受宠若惊。散了会便急匆匆赶来,没迟吧?”
“哪有,刘馆长,这位是我...远房侄子陆尘,刚从海外归来,故尔您可能未曾识得。”柳映雪婉笑道。
慕容晨心领神会,如今自己也是有些名望的人物,若是直言身份,只怕引起猜忌。而称他手下或是雇员,则恐交谈时生出误会,尤其柳映雪还并未嫁为人妇,带着一位美少年,定会惹人非议,因此她权且以侄子之称。
刘馆长热情洋溢,立刻接话:“侄子啊,果然青出于蓝,英俊聪颖,日后必成大器!就像姑娘您一样!”慕容尘向来厌恶俗套,尤其是面对这种圆滑小人,更无话说,让刘馆长心里顿时起了疙瘩。这小子居然敢这般冷淡,是嫌自己装得太过了吗?不过他面上并未表露半分。
柳映雪岔开话题,问:“您上次没有参加万宝楼的拍卖场吧?”
“在下不便参与,我们不属于同一道,万宝楼声名显赫,咱博物馆又非营利之地,怕惹得闲言碎语。”
慕容晨暗讽,这家伙还挺会粉饰,看似一身清高,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污秽交易。
落座交谈一番寒暄后,刘馆长笑道:“柳总日理万机,找我想必有重大之事。”
“不敢隐瞒,确有事相托。”
“你说就是,何必客气,我力所能及,必竭力相助。”刘馆长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肥肉也随之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