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这是艾特环视如今已被摧毁的旧土地树枝时的第一印象。地主主教曾经居住和管理的土地如今已彻底毁灭，不留一丝痕迹。

“衔尾蛇呢？我没看到。”

“我吃了。”

“……什么？”艾特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白夜竟然吃掉了衔尾蛇大小的怪物。

“难道……是和贾纳一起吃掉的？”

“没错。”

“呃……”即使是长久以来一直注视着贾纳和何鲁的艾特，此刻也难掩惊讶，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也意味着，贾纳和何鲁比之前强大了许多。

“惊人！”贾纳骄傲地叫道。

艾特看着这一幕，先是露出古怪的表情，随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我们的骨石奥果古，你吃了很多吗？”

“惊人！”贾纳再次回应。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艾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当然，从外表上看，说一个孩子在照顾另一个孩子或许更贴切。

“那么……”

白夜几乎带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再探索这片土地。虽然地表上的树枝已被深埋地底，但地下仍然残留着清晰的痕迹。

“贾纳。”

“惊人！”

白夜走向大地树枝所在的地方，地表翻转，他将贾纳的骨触手像蜘蛛网般向地下深处蔓延，试图寻找是否有任何值得抢救的东西。

“找到哪怕一个符号也是不错的。”

莫特教会的符号，即使不接受祝福，也能赋予相当于祝福的力量。对于无意皈依莫特教会的白夜来说，莫特教会的符号在很多方面都是有用的物品。

贾纳细如针的骨触手不断延伸，搜索范围呈指数级增长，很快便覆盖了附近的区域。各种物品像钓鱼一样被骨触手捕获。大部分都是装备和杂物，包括枪械。除了可以卖给沙尘暴商人的装备外，白夜将其他所有东西都深埋地底。

“果然，没有符号。”

地主主教和地方分会一向以贫穷闻名，所以这也在预料之中。

“嗯，我又不是没有收获。”

无论如何，枪支和其他装备都可以卖给沙尘暴商人。生活用品他自己也能用，所以时间上的投入是值得的。

就在白夜整理贾纳收集的物品时，他发现了一个用途不明的物体。乍一看，它就像一堆垃圾，但白夜看到它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颗漆黑如墨的小珠子。

“这种感觉……”

白夜认得这种感觉，和前几天他得到裂缝空间时一模一样。

“咯咯……”

一阵笑声传来，伴随着另一个声音：

“卡…陈立……”

这不是普通的以太，准确地说，以太只是传递其意图的一种手段。

“……这……”

“掌握？”艾特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可惜她无力抵抗。

白夜越来越晕眩，黑暗在他眼前聚集。

“……掌握？掌握！”艾特的呼喊在白夜耳边回响，他失去了知觉。

……

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仅仅是心情造成的。感觉就像被遗弃在太空中的某个偏远星球上。

但这是一种幻觉。正如白夜之前确认的，这不是物理空间，而是一种精神世界。

白夜凝视着荒野地平线之外无数的星球。他当然知道，那并非行星，而是眼睛。乍一看，无数看起来像行星的眼睛，实际上只是闭合的眼睑。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你不会多想，因为它看起来就像普通的行星或月亮。但因为白夜知道它们每一个都是一只眼睛，所以他只有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