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已经完全龙化,他的颈椎刺破车顶,在云层中形成新的秦岭山脉。
列车上其他乘客的鳞片正在脱落,每个鳞片内侧都刻着大衍历的日食记录。
当这些青铜质感的鳞片坠地时,西宁地铁二号线突然塌陷成烛龙巢穴,钟楼站台长出参天青铜神树。
“注意,因果率引擎过载!”驾驶室里突然传出武曲的警告。
车长惊恐地看着操纵台变成河图洛书,ATP防护系统正被先天八卦替代。
当列车速度突破0.999倍光速时,整列高铁突然量子化,同时出现在南宋临安府御街与二十二世纪的星舰港口。
九爷伸手抓住列车虚影,将相对论效应捏成丹药塞入口中。
他额间的竖瞳突然分裂成十二万九千颗,每颗瞳孔都映照着不同纪元的末日景象。
最中央的瞳孔里,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女婴正在吮吸时光之茧。
“时空褶皱不过是本座的蛇蜕。”九爷的声波震碎量子隧道,所有平行时空的高铁残骸如暴雨倾泻。
明成祖修建的玄武门突然从地底升起,门洞正好接住坠落的CR400AF车头,朱棣的幽灵卫队正从商务座舷窗爬进车厢。
七杀背后的《囚魂录》突然自动翻页,显现出爱因斯坦1915年的日记:“11月25日,场方程出现异常解,疑似受到东方魔神干扰...”
残破的字迹化作金线,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时钟塔与郑州东站时空枢纽缝合。
当G17次列车最终停靠在上宾虹桥站时,王先生的龙尾已蔓延至崇明岛。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穿透安检仪,屏幕上显示的不再是行李图像,而是他前世作为黄河蛟龙被大禹斩杀的惨状。
地勤人员全部化作青铜人俑,眼眶里跳动着量子隧穿效应产生的幽蓝鬼火。
“欢迎来到时间自治邦。”九爷站在“虹桥”站牌上,那两个字正渗出汩汩血水,“你们都是新纪元的刻度尺。”
虹桥站地砖迸裂的瞬间,秦始皇的青铜车辇正从13号站台呼啸而出。
九匹裹着金缕玉衣的陶马践踏着《轨道交通运营管理办法》,十二乘金根车碾过安检仪时迸发的火花,点燃了深埋在虹桥枢纽下的烛龙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