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肉学说，这是什么东西？”方牧问道。

“灵魂和肉体的关系……”孙文打开电脑，向对方展示一篇对应名称的论文。

方牧看到上面有着两个署名。

作者：何明、孙文。

“这是我和何教授一起，经历了众多推导和实验得出来的结果。”

孙文解释道：“简单来说，灵魂和肉体是会相互影响的，假设一具完整的肉体被塞入一个陌生的意识，两者将会相互影响，极端情况下，强的一方将会完全压制弱的一方。”

“这个现象很有意思，在某个角度上否定了形而上学。”

“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谓之道，无形的道可以算是意识，而有形之器就是肉体……”

“等一下。”方牧打断了对方。

“孙教授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让我成为队长级的人物。”

孙文笑了笑：“你就需要知道，在龙线虫重新寄生之后，你的肉体将会压制龙线虫的意识，等你醒来之后，自身的两种诡异力量将会被开发到极致，而侵蚀风险将会转移到龙线虫身上。”

“你的意思是让我死掉，只留下尸体，而龙线虫的意识将会被……扭曲成我？”

方牧感觉对方的话很难理解。

“并不一定要让你死去，人和动物不一样，肉体的复杂程度不一样，意识的强弱也有高低，龙线虫是傩物，本质上无论是肉体还是意识，都不如人类。”

“如果真的按照理论进行，让龙线虫成为主体，你将彻底压制它的意志，成为主导并且激发诡异的完全潜力。”

方牧质疑道：“这样说来，这个实验能否成功完全建立在这个灵肉学说上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理论和实践不一样，在实施时会遇到各种意外情况。所以成功率不会太高。”

“可我要怎么相信你？成功与否，几乎完全建立在这个学说上，我怀疑你们是想要借这个理由弄死我……”

孙文叹了口气，“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会议室中，一直沉默的王镇国说道：“方牧，我们是管理者，不会做出任何污名化的行为，而且你虽然是民间先傩，但是参加过鬼佛母行动，也抵抗过暴乱，毫无疑问，你是出力的功臣。”

“国家有一说一，绝对不会苛刻对待有功之人。更不会去害你。”

方牧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依旧没有底。

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失败，一切都将成为云烟。

灵魂和肉体有什么关系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只要死了，意识消散，一切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