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方牧和赵展心中一紧，感到有些不妙。

敌方不止一个……

随着声音靠近，两人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个少年。

不……

应该说是一个小孩。

他大概十三四的模样，个子不算矮，发育的比较快，几乎和一个成年人无异，但是脸上依旧是线条柔和，模样十分稚嫩。

令人注意的是他的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感觉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没有一点活人应该有的血色，诡异而瘆人。

小孩伸手直接将中年男人脖子上的手指拿出，放在手中上下打量，显得十分大胆。

中年男人脖子上的手指被拔下后，解开了束缚，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的声音，眼神十分不善的看着方牧和赵展。

毫无疑问，两人都是一个路子，都是先傩。

方牧和赵展来盯着那个小孩，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先傩。

方牧开口道：“你们两个什么来路？为什么袭击我们？”

首先开口的是那个小孩。

这个十三四岁模样的未成年语气冰冷，有着一种漠然和傲慢，他看着方牧，淡淡的说了一句。

“抢东西。”

赵展这个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之前我们看到过一个官方的补给箱，旁边还有一辆侧翻的面包车，这不会是你们干的吧？”

对此，小孩竟然直接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对是我们干的，没东西吃了，就把他们给抢了。”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赵展一愣，随后眼神愤怒，质问道：“袭击平民是不被允许的，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吗？”

此时小孩有些不耐烦了，“一个普通人杀了又能怎样？一群肉猪一样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不就是任意取用的吗？”

闻言，方牧和赵展脸色都有些变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年纪轻，没有建立什么三观，说话狂妄凶残一些也就算了。

但是这个小孩不一样，他是先傩，早就受到了诡异的侵蚀，而且看那病态的脸色，显然思想早就被扭曲。

这样的状态下，他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赵展没有多说什么，眼神阴翳，抬起手，一股诡异的变化在他的手掌上发生。

这时方牧才发现，原本在赵展的右手上的无名指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