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一声类似木头敲击的声音响起，方牧脸色猛地一变，身形向旁边一闪。

他转身一看，才发现一名化着浓重戏曲脸谱妆的人，杵着拐杖，如同幽灵一般，暮地出现在了自己身侧。

这个人佝偻着腰背，脸上浓重的银白而色交加，在脸上勾勒出老旦的特有皱纹和下垂的脸颊。

老旦满头的白发盘在脑后，被一根古朴的木簪别住，手中拿着一根褐色糙木拐杖，身穿短素麻衣。整个人身形僵硬，双目浑浊，没有活人的生气。

“小心，还有一个！”

这个时候，张沐一大叫一声，想要提醒方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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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柄孔武有力的龙头大刀便迎头斩了过去。

张沐一全身被一股阴沉的死气笼罩，他双目骇然无色，伸出双手想要挡住这柄大刀。

然而只听到噗呲一声。

龙头大刀挡开双手，砍在了张沐一的肩膀之上。

一瞬间，张沐一衣衫破碎，整个肩膀开裂。

虽然没有鲜血流出，但那极深极长的伤口，几乎将他的整条手臂都卸了下来。

下一刻，那名身着黑纹锁子甲的武旦将龙头大刀抽回，一个转身，身上甲衣罗绸飘荡，定下身，挡在了那白皙男人身前。

这名武旦与老旦，化着类似的戏曲脸谱状，不过颜色由白黑二色交替，脸上挂着长须，显示出几分威仪。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

一旁的方牧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皙男人身前的两名唱戏的。心中深感震撼。

这两个人都身穿戏服，分别饰演武旦和老旦。

动作看似灵活，实则没有僵硬生气，全身上下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和诡异。简直就像是两具会动的尸体。

这模样鬼不像鬼，人不像人，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张沐一低头，看着自己差点被卸下来的手臂，心中感觉有些不妙。

面前那名身着黑纹锁子甲的武旦，就举着手中的龙头大刀，面孔僵硬，没有任何情绪，像是雕塑般诡异一动也不动，就这样挡在白皙男人身前。

（企鹅书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