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说的有理有据,但大伯母并不信服。
“得了吧,你一介商贾,哪懂什么朝堂之事。”她皱着眉,神色不满,“二房家的不就是想把我们赶出去,然后昭告所有人,我们与相国府关系不好嘛!”
虽然她嘴上总说二房家的不好,但心里很清楚,八王爷愿意和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联姻,除了她的筹谋,更重要是看在白成的面子。
“这点你不用担心,外面消息都传成这样了,即使八王爷知道我们已经搬离了二弟府邸,也不会悔婚了。”
外人不知道她是用白屹的命才给白岁换来了这么一件婚事,但白岁和八王爷的庶女被人发现有染已是板上钉钉。
皇家的人多少会顾及颜面,定亲后相会总比暗通款曲来的好听。
想到这里,白念的埋怨更甚,“我说多少遍了,这是京城,不是乡下,你能不能改改你身上的市井气?那庶女再不受宠,也是八王子的亲生骨血,你怎么能唆使岁儿去偶遇人家姑娘。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不怕八王爷一怒之下,找我们麻烦吗?”
大伯母撇嘴,“你当了多年商人,还不如我一个妇道人家,就连我都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搏一搏,怎么能有这种机会?再说……”
她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小厮,压低声音对他说,“再说,我们住在二弟府里,八王爷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对于白成的照拂,她心里门儿清,但这也不妨碍她恩将仇报。
白念看着她,心里的后悔更甚,是了,是他的软弱才造成了她的贪得无厌。
“二弟再有权有势,那也是他的!我们早已分家,现在能住进来已经是二弟和二弟妹帮衬,你能不能知足?”
“你还好意思指责我?要不是你地位低下,你二弟又不肯帮忙,我用得着自己出去应酬吗?”说到这里,大伯母也觉得很委屈,“你以为我舔着脸,去和那些女人打招呼就轻松了?你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是如何嘲笑我的吗?”
每逢做错事,她要不然就是用他们那个意外落到火堆的儿子说事,要不然就是用卖惨博同情。虽然手段无甚新意,但耐不住他吃这一套。
不过,他此刻并不打算再妥协。
“二弟说得对,我们还是搬出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大伯母用手拧他的胳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儿没听进去?岁儿的婚事没有成定局之前,我们不能搬出去!别说废话了,你现在就去找你二弟把话说清楚,你告诉他我们不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