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福庆道。

“行嘞,记心里了。”

裴寂昌笑着应道。但对毕福庆这人,可不会抱有丝毫幻想,但凡真遇到事,别说能不能帮,不坑你就算好的。

但这人要是敢再来县里,那必须再碰他的瓷。

将毕福庆送到车站后,裴寂昌才又动身回县里,毕竟与春阳报社有合作关系,得保证对方的人没事。

这时,天已经黑了......

豪铭纸业与造纸厂不到二里地的距离,两边的人经常碰面,不过自从锄把队的人霸占了一间平房后,搞得附近人心惶惶。

尤其是女同志,生怕碰见那帮子流氓,手脚不干净,会上手乱来。

说句难听的,乡镇企业都成土匪窝了,天天赌博到深夜,还经常占电话。

平房亮着灯,人影不断晃动,里头乌烟瘴气,时不时传出叫骂声。

“中汉,你就是个怂货,怕姜志堪干啥?不就是个车队的,我亲舅可是所长,啥事保不住你。”

李四子叼着烟,不善地瞥了彭中汉一眼。

“那女的是真不赖,屁股贼大,真想掐一把。”桌上的一流氓高吼,随即屋里响起阵阵淫秽的笑声。

彭中汉紧咬着后槽牙,心里发狠了,想姜婷婷的大屁股,想得不行,身体都变得燥热。

“对了,裴寂昌是不是忙活卫生纸的事?瞅见装了四卡车的货,都摞得像小山一样高了,应该能挣不少钱。”

李四子又说,咧着嘴,那张脸看起来贪得无厌。

“都是我伯的关系,生意能不好?不然裴寂昌能一次性就搞那么多,都是有门路的,而且那玩意的利润可比纸张耗材高,至少对半分。”

彭中汉大声诈唬起来。

“这乡镇企业还是挣钱啊。”

李四子重重感慨。

“烂头,你放心,这月就得算你们的工资,完了找裴寂昌要钱。”

彭中汉道。

“中汉,你也太小瞧我了,以为我只为那点工资?咱也想占股。”

李四子的脸色严肃下来。

“占股?”

“对,我天天守在这里,功劳不大?谁敢欺负裴寂昌的厂子,他不得表示表示。”

李四子语气阴冷道。

“哈哈哈哈......”彭中汉笑起,“你想要占股也行,但大头得在孙萍手上,别把裴寂昌当一回事,就是给我大伯卖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