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津门郊外,路上的人也不多,这时候天都快黑了,两人不抓紧时间进城。在这里等什么?
而且驴车上的女人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了过去。
秦舒立走近仔细打量,嘿,这大眼睛、大嘴巴不是那谁吗?
名字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嘿,小孩,你特么看什么呢?”翠萍见秦舒立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高兴的问,
我堂堂游击队长不要面子的吗?盯着看半天不说话,你看猴呢!
秦舒立被惊醒,听着含码量极高的问话,总算想起这人是谁了?
这不是津门附近八路军给地下党余则成找的老婆翠萍吗?
可是这个时间线不对啊,翠萍来津门的时候,戴春风还没死呢,应该是45年的事,这会已经46年4月了。
管他呢,既然遇上了,怎么也得聊上两句,而且他自己的证件不能用,说不定还能蹭他们的车进城?
“我看驴呢。”秦舒立老神在在的说。
“小孩,你找揍吧,赶紧滚蛋!”翠萍等余则成等了一下午正心烦,不想说话,软趴趴的躺在驴车上,
旁边赶车的小五子见队长生气了,小声对走近的秦舒立说,
“小孩,你赶紧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秦舒立两眼放光,“有多不安全?小鬼子不是投降了吗?”
翠萍不耐烦的起身,“你有完没完,赶紧滚蛋!”
秦舒立眼睛眨巴眨巴,泪水哗哗的往下流,“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苦啊,爹失踪、娘卧床、弟弟妹妹饿的想撞墙,
好不容易听说津门有个亲戚,过来找他就个急,还把地址搞丢了,呜哇哇……。”
小五子听着两眼泛红,这孩子过的太苦了,要是他有钱,多少都会给点,可惜他四个兜一样重,也是个穷光蛋。
翠萍见秦舒立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是一个布丁都没有,脚上的千层底布鞋还是新的,
尤其是头发虽短,但是洗的很干净,脸上还有肉,怎么看都不是吃不起饭的人,搞不好,还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想蒙她,不可能!
“别哭啦,说说你到底想干嘛?”
秦舒立眼泪一收,“我要进城。”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