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一盛怒,皱起眉头质问白楸:“这等大事为何不早报于我?”白楸忙辩解道:“当时便将密笺抄与宗主了!”白崇一到案上去翻堆叠了半人高的奏折,翻找了半天,果然找到白楸抄送的那份密笺,仔细看了,顿觉身上的汗毛倒树,想了想,下令道:“叫大长老速来见我。”白楸刚要传令,却又被白崇一叫住了,改口道:“叫七长老来见我!”白楸又要传令,白崇一再次改口道:“叫白无双来吧!”
很快,白无双便急火火地闯进宗主殿耳房内,恭敬地向白崇一行礼。白崇一也顾不得与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可知有人进了北境?”
白无双一头雾水,茫然问道:“谁进了北境?并不曾听闻!”
白崇一怒斥道:“我叫你去守国门,你却来问我?”
白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魂不附体,忙低下头,不敢声张,心里却怪起白楸来,为何不提前告诉自己是什么事,害得他这般被动。
白崇一皱着眉头下令道:“速去查清端的,两日后来见我。”白无双再不敢辩解,领了命缓步退出殿内。
白崇一又对白楸道:“去将白橹叫来见我。”白楸退出门去,见白无双正在拐角处等着自己,上前与他寒暄,却被白无双一顿埋怨,道:“二长老何故这般害我?”白楸道:“我乃是奉命行事,不敢有悖!”白无双又和缓了语气,道:“宗主是为何事震怒?请师叔教我!”白楸道:“别人都是先礼后兵,你却恰恰相反,打一巴掌给个枣,你可知我吃不吃这枣呢?”说完扬长而去,留下白无双待在原地,愤愤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骂完,纵上云头,往并州飞去。
青术赶到宗门时天色已黑了。白楸引着他去见宗主,一路上嘱咐道:“不管宗主问起什么来,你只说不知道,再不济就推给弟子,万不可逞能自家领了,后果……”青术轻声打断他道:“多谢二长老好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事情已然发生,那就没有推脱的余地和必要了。”说完,莞尔一笑,昂首挺胸推门进去,随后殿内弟子出来,将殿门掩上,向白楸道:“师叔请回吧!”白楸知道是白崇一的命令,迟疑了片刻,无奈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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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术做好了迎接惊涛骇浪的准备,然而,等来的却是惠风和畅。白崇一和颜悦色的叫他坐在身边,又顺手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问道:“近来忙于杂务,一时疏忽了你,这一向可还好吗?”
青术欠了欠身,回道:“蒙宗主恩泽,一切都好。”
白崇一起身到案上,拿起一封密笺来,递给青术,道:“这是五长老巡防时发现的,你自己看吧!”青术接过信,拆开看后,心里很是吃了一惊。自己时刻守着边境,却对密笺中所言之事一概不知。看罢了,心中又略过一丝寒意,他与白灵儿虽无甚冤仇,但众所周知,他们两个都曾与新党有些来往交情,无论如何也不该告自己的黑状。最难琢磨的便是白崇一,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这封密信原样托给自己呢?是要收买人心?还是对白灵儿所言之事不尽相信呢?正出神时,白崇一将他思绪拖拽回来,问道:“你怎么看?”
青术将信封好,呈给白崇一,道:“我回去后尽快彻查此事!”
白崇一笑道:“这倒无妨!我是问你,对华夫两个使臣窜访北境之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