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心中暗叫糟糕:“自己那个废物弟弟,果然招了!”
“大,大人冤枉啊,清军过来,我们,我们这些富户,如果不投献,就要被灭满门啊!我们也是不得已送了些消息,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刘老头立马磕头哭诉道,言辞十分恳切,不一会地上就有了血迹,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文县丞忽然道:“晋王,下官能否问一句?”
李白很是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其实这老头的底细自己一清二楚,但如果自己的看重的人也看出来了,那就更好了。
“你说说看?”
“刘世伯,两个月前屯齐离开潭州,出征宝庆的时候,你就曾经秘密见过他,就在潭州府的望月楼,那天我恰好也在。”
刘老头心中一惊,这件事情也被人知道,当时自己也是看清军胜券在握,故而有些张扬,没想到被他看中了。现在无论如何要先过这一关再说
“文县丞,你血口喷人!”
文县丞却不急不躁:“你刚刚神色如常,只是在听到自己弟弟交待后才有些慌乱,但也只有那一刻而已。如果你没做过这些事情,自然是有些奇怪,但你却是十分失望的表情。”
“你,你,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当日屯齐是强制征收我们的军费啊,大人,不足为信。”刘老头狡辩道。
文县丞道:“这自然不是一面之词,刚刚陈将军去过你的家里,没有什么发现,那一些重要的东西,自然在你的身上,我说得对不对?”
忽然又继续道:“还有一个可能,在你那两个下人身上,他们自然是进不来的,如果你出事,也不会找到他们身上,更何况这两人大字不识一个,根本不知道你给的是什么!”
这一番推测却把李白看到的,说了个清楚。这个刘老头十分狡猾,必然有什么密信随身携带的。而进来晋王府可能被搜出来,但这两个下人却没事。这一切早在他出门后不久,就给了其中一个心腹之人。
一旁的陈奇见状,疾步出门,不一会就将一个下人带了进来,并在他身上摸索,很快便拿出一个信封来。
陈奇记得很清楚,这厮在走到半路之时,还借故与这个下人一起办了些事情,说是要增加一些财物。
“哈哈,哈哈!”刘老头忽然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拖下去吧,交由军法处置!陈将军!”李白道,这个人的事情,他知道的差不多了。军法处置,细作就是死罪。
“李小子,你全家都死了啊!哈哈哈!都被我干掉了!哈哈哈!”刘老头张狂的大喊道。
李白脸色如水,众人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杀气,而文县丞更是感觉似乎在抱着一个大冰块,寒冷刺骨。
陈奇再也不顾及什么,直接将他打晕,拖走了。
“大人,此等狂悖之徒,扰乱军心,应当申饬消息造谣,并立斩不赦!”
文县丞进言道,他意识到此刻李白是整个明军的主心骨,如果他的后代没了,对这支明军应该还是一个比较大的打击。因而无论真假,先否定了再说,这也是一般处理的应有方法。
“不必,本王此次北伐,并无半点私心,乃是我华夏沉沦,身为炎黄子孙,必然以驱逐鞑虏,恢复华夏,保全文化为己任。”李白道,反正将来即使北伐成功,他也不会留在这个世界,到时候这个基业留给谁,自然可以观察。只是按照上次茶话会听来的,自己的这个义子李嗣源最有可能。
今天果然听到这个消息,那就是清廷的五省总制洪承畴,早就在半月前,已经安排了细作,对付自己的家人,以离间永历帝和自己发关系。即使自己提前准备,也难逃有如此变故,李将军的妻儿老小恐怕难逃此劫难。
文县丞没想到李白竟然如此想法,此想法早已经超脱了一家天下的思想,以华夏民族为基础,来展示自己的政治主张。应该将这种思想散布到更多的地方才对,文县丞立刻想到了一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