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听到羊徽瑜的话后,立刻起身道:
“臣石苞见过夫人!”
羊徽瑜对着外面招了招手,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被带了进来。
石苞看到这个孩子之后,脸上瞬间露出了激动之色。
少年也趋步上前对石苞跪拜道:
“儿崇见过父亲大人!”
此子正是石苞幼子石崇!
没想到居然被羊徽瑜带到了长安!
“你的几个儿子虽然都被封为列侯。”
“但你想必心中也清楚,他们早就已经被监视了起来。”
“能把石崇带出来,已经是得天之幸,还请石将军勿怪!”
羊徽瑜在离开洛阳之前,找了一个机会把目标同样很小的石崇给带了出来。
她知道石苞是被逼无奈才会为自己儿子效力。
若是司马昭还好好的,说不定他的几个儿子还能有条活路,可司马昭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将来石苞的这几个儿子必死无疑。
所以羊徽瑜无论如何都要替石苞保存下来一丝血脉,也算是弥补司马攸对石苞的亏欠。
石苞闻言,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中一片黯然的同时,也不由得一声长叹。
这件事是司马家的家事,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压根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可现在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纵是有万般才能,也只能随波逐流。
好在还有一丝血脉被带出洛阳,不至于让自己绝了嗣。
想到这里,石苞俯身拜道:
“臣多谢夫人带幼子逃过此劫!”
听到石苞的话,羊徽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然后才把目光重新看向司马攸和钟会。
“攸儿,士季。”
“司马昭时日无多,到时候司马炎继承晋王之位后,必不能容你。”
“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羊徽瑜不是什么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女人,司马炎继位之后,必然不能容忍司马攸的分裂。
双方肯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羊徽瑜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