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笙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抢救。

姜慈曦中途离开了一趟，回来不久后就看到女孩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

她急忙过去。

姜广摘下口罩，冲着姜慈曦微微颔首，“慈曦小姐，这个女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接下来需要进ICU观察几天。”

“嗯，你费心了。”

“应该的。”

看着女孩戴着呼吸器浑身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的模样，姜慈曦忍不住地皱紧了眉。

她看着护士将林予笙推进ICU，又冷声吩咐道：“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反应，务必保证她能醒过来。”

“是。”

姜慈曦没再逗留，离开了医院，走之前顺带去看了姜熙敏一眼。

姜熙敏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没有苏醒过来，她病号服下空荡荡的地方，说明她已经失去了一只手。

——

“我的手！”

“啊——！”

翌日，病房里发出一声凄厉骇人的尖叫。

姜熙敏看着自己被残缺的手臂，瞪大了瞳孔，脸色一片惨白。

手臂被撕咬的剧痛历历在目，姜熙敏想起在射箭场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被白虎袭击的画面，浑身都忍不住地发抖。

这声尖叫吸引了病房附近医生护士的注意。

正在跟医生交谈的姜武山立马冲进了病房，将正在歇斯底里的姜熙敏按住，“敏儿，别怕，是爷爷，爷爷来了，别怕……”

姜熙敏发红的眼眶溢出几滴泪，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姜武山，问：“爷爷，我的手……我的手去哪了？”

姜武山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嘴角颤了颤，看着姜熙敏空荡荡的袖口，想说什么，却化作了哽咽，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