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清晰的传遍四肢百骸，他蜷缩在地，痛的发抖。

突然。

一束光闯了进来。

他抬头，看到一个由远到近的影子。

单薄瘦小的影子，旁边牵着一个小崽子。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站了起来，朝光的地方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阿母，阿母，你看，阿父给我做了一件新衣裳。”

那小崽子叽叽喳喳的蹦蹦跳跳，一双鎏金色的眼瞳和他一模一样。

这是他的幼崽。

他怔怔的愣在一旁，分不清虚实。

“阿母，你也有，你快试试。”

“来了，来了。”

一句话，让他猛地回头。

她笑着走过来，虚虚实实的身影看的并不真切，却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光看这一幕，就让他泪止不住的涌。

他控制不住的靠近她，穿过虚实，怎么都碰不到。

他急了，只能站在那里，看她抱起幼崽，说了什么听不到了，他也不想听，只想多看看她。

突然。

一股力量猛地从他身体穿过，强行抽离的痛楚让他猛地睁开双眼。

“老大，你做噩梦了。”

是虎二壮。

帝羲这才发现，他不过是在树上打了一个盹而已。

“老大，老大。”虎二壮又叫了一声。

帝羲从树上站起来，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方才那一幕，彷佛设身处地，让他冷汗津津。

这两年，他从没有做梦过。

被迫迁徙后，他日以继夜修炼，不敢一丝懈怠，哪怕是幼崽也没看一眼。

不是不想看，是不敢。

小十三像极了她。

光是看一眼，就心痛的不像话。

他只能麻痹自己，提升实力，为她报仇！

那只破鸟也是这个想法，他怎么可能让他先一步。

“老大，你做什么梦了？”虎二壮问。

帝羲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