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是了。”
蒯申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贤侄放心,我这就让人去牢里将人给你提出来。不过,提之前,还是要审问一番的,但是你放心,不会用刑。只要说的都对得上,我立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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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绛感激的抱拳行礼:“多谢世伯父。”
蒯夫人怕望舒和卢绛心里不高兴,在一旁解释道:“你们也别怪你世伯父,如今这情形,边境是最要严防死守的。不是你世伯父不相信你们,凡事还是要小心为上,也省的日后麻烦。”
望舒笑着说道:“世伯父如此做,才是一洲刺史当负之责。和百姓安危相关的都是大事,理应慎之又慎。”
一番话,说的蒯申和蒯夫人两人两脸的欣赏。
“那咱们就踏实等着。”蒯夫人拍着望舒的手笑道,“走,跟伯母吃饭去。”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和卢绛说,“刚听你说妹妹们?是不止二娘这一个妹妹么?”
卢绛点了点头:“小侄带了三个妹妹,还有两个因为赶路乏了,正在客栈中休息。”
“快去叫了来,客栈里能有什么好吃的!”蒯夫人一挥手,和身边的婢女交待,“你跟着马车去,将两位娘子都请来。”
见推辞不过,望舒笑着福了福:“二娘替阿姊和妹妹多谢伯母。”
待见到杨嘉卉和李菀青后,蒯夫人真是不知道该拉哪个才好了,更是对三人的“母亲”卢夫人羡慕到了极点。
“大娘温柔,二娘聪慧,三娘娇俏。卢姊姊可真是好福气!”蒯夫人是看这个也爱,看那个也喜欢,一顿饭的时间,恨不得自己身边也有个如此娇娇的女儿才好,蒯夫人看着杨嘉卉头发上的簪子笑着问道,“我看大娘已经及笄了,可说了人家?”
杨嘉卉小脸霎时变的通红,低着头不知道该做何回答。望舒正欲摇头作答时,卢绛的声音率先响起:“伯母,我家大娘已经许了人家的。不过是家母不舍得,想要再等两年再让她出嫁。”
蒯夫人可惜的点了点头:“也是,大娘如此好的人才,怎会还没定亲!是我贪心了……”蒯夫人想着自家儿子的年纪,有心想再问问望舒,可又觉得实在差的有些多,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犹豫着问道,“二娘今年多大了?”
望舒笑着回答道:“伯母,过了年虚岁就十三了。”
蒯夫人拍着望舒的手背笑道:“那也该说人家了呢!这找夫婿啊,既看家世,也要看这郎君自身。才学品德什么的是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这郎君老不老实,知不知道疼人!”
“你和孩子们说这些干嘛!”蒯申看着自家夫人越说越不像,急忙阻止道,“你看给孩子们臊的!”
蒯夫人瘪着嘴,心道我还不是心急想给儿子订下个好的女娘,可再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和还没出嫁的小女娘说这些,确实不像话,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别怪伯母,伯母就是一时心急,又太喜欢你们了,这才口无遮拦,让你们见笑了。”
杨嘉卉和望舒三人笑着对视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望舒开口说道:“伯母,我母亲在家中也时常如此,拉着来做客的小女娘就不放手,直说我大兄的千好万好。以前我还不甚理解,今日见您也如此,我才晓得母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呢!”
“还是二娘懂我!”蒯夫人眼睛笑的都更亮了些。
好在刚重新上了新茶,老安和赵领队就被衙署的人给带了过来。
细细听了下面的禀告,蒯申才笑着说道:“果然是一场误会!你们别怪伯父就好。”
卢绛闻言急忙起身行礼道:“伯父言重了!是家仆行事欠妥,这才有此一遭。给伯父添麻烦了!”
蒯申笑着将卢绛扶了起来,郑重交代道:“既然你叫我一声伯父,有些话我就必须交代。北地如今并不太平,你出寿州容易,可要入那宿州城却并不容易。实话说,我没办法帮你。你可有了办法?”
卢绛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赵领队:“这位赵领队有法子可以带我们进宿州城,之前他和老安就是去打听这事儿,才被误认为是细作的。”
赵领队憨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蒯申行了一个大礼:“小人赵国伟,是瑞鑫盛的一个领队。因为常跑广陵到大梁这条线,所以和沿途这些城镇守城的官兵还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