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棕熊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大棕熊,你是瀚宇哥送给我的,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说看不上我,是真的吗?我觉得我根本不差啊……就连学校里面也有不少男生来追求我的……”
抱着棕熊玩偶,钟荫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内心的躁动却依旧无法平息。
过了一会儿,钟荫索性抱着棕熊玩偶起身坐在书桌前,把下巴搭在棕熊的脑袋上,随即打开了台灯。
暖黄色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哗啦一声,钟荫从本子上扯下来一张纸。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白纸,里面的深浅层次清晰可见。
少女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内心的情绪,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写完之后,钟荫一愣,看着眼前那些秀丽的字体,喃喃道:
“我……我在干什么?我都写了什么?”
钟荫随意浏览了一遍,看着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青涩,不禁羞红了脸。
她赶忙将自己的脸颊埋在棕熊头顶上,自言自语道:
“哎!我到底在写什么!瀚宇哥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
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憧憬。
然而,当这份憧憬逐渐冷却,少女的勇气却仿佛又消失殆尽。
她害怕被拒绝,害怕一旦暴露会让彼此尴尬,甚至连现在的关系都无法维持。她喃喃自语:
“要是瀚宇哥不接受我,以后见面怎么办……”
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不敢将这封情书送出,只好把它轻轻地折好,藏在了抽屉里面。
钟荫叹了口气,抱着棕熊玩偶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默默想着:
“果然……瀚宇哥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傻蛋……”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四周,使得周围弥漫起幽蓝的光。
钟荫想起来小时候被钟阳带走进行伤害的时候,是官瀚宇最先冲来要救自己。
往后,也是他一直陪着自己,才度过了当时的阴影。
她记得当时只要一听见脚步声,特别是看不见人的脚步声,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来钟阳的脸。
还有当小区里其他的小女孩喊“哥哥”时,她也会瞬间神经紧绷起来。在少女的理解中,哥哥并不是一个关心亲切的词汇,反而是一个极度阴暗充斥着伤痛的代名词。
清晨,林慧兰送钟荫去上学后,就往家走,在楼下正好遇见了官瀚宇的母亲。
“哟,慧兰,送小荫去上学啦?”
官瀚宇的母亲笑着打招呼。
“是啊,这孩子,最近学习压力大着呢。”
小主,
林慧兰应道。
两个女人闲聊几句,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孩子身上。
“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听小荫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