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会无期?”叶繁望着杨漓月嗤笑道。
“应该不至于。”杨漓月道:“同在盛京为官,即便天工院不理朝政,应该也偶有碰面的机会,到时像常人打声招呼就好。”
默然无语凝噎,叶繁深知,这是杨漓月人生的经历产生的心结,不是他此刻几句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就打动那颗冰封的心。
没有去接那件递还过来的狐裘,叶繁撩开车帘,径直下了车。
杨漓月收回依旧握着裘衣的手,轻抚过雪白的绒毛,开口道:“走吧,回府。”
……
……
青衣巷小院。
叶繁一回来,张氏打发走就要缠着大哥的两个女儿,将人拉进屋,吃瓜群众情绪急切,直接问道:“怎么样?有戏不?”
叶繁叹气苦笑一声:“神功第一式,先斩意中人啊!”
张氏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什么情况?”
叶繁一肚子心烦意乱的情绪也正好需要宣泄宣泄,难得有母亲做倾听者,他没讲得太具体,只说公主母妃死于后宫倾轧,公主殿下对感情之事心有畏惧,不止不愿更进一步,反而还倒退了一步。
张氏好一通感叹公主悲惨的童年,一想又觉得不对,奇怪道:“那她在问水时候,可是亲口说要你做驸马的啊!”
“估计那会,她并不清楚自己心悦于我吧。”
叶繁摇头苦笑,就如同他一样,在问水兵器工坊时,几度三番,佳人入梦,两辈子他都没这么思之如狂过,当时扪心自问,他轻易答应了杨漓月做驸马的交易,是真的因为没那么把感情当回事吗?还是内心本就觉得,留在公主身边挺好的?
两个情场菜鸡,一个只以为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一个只当自己报答救命之恩,真正看懂其中真谛的,只有身为老司机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