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更觉得不能在一帮属下面前堕了自己的威严,冷声道:“本官说了,核验已了,叶主事请回。”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好久没遇到过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了,叶繁很少见地阴沉下脸,肃然出声:“薛大人这是铁了心阻拦本官行事?”
“我呸。”薛晋不屑道:“论品级我比你高,论官位,本官是军器监监正,这个衙门,我说了算。”
叶繁呵笑一声:“你要这么玩是吧?”
薛晋被那不屑的笑容刺痛了眼,自己初入官场,对比自己高半级的上官都阿谀逢迎,何曾像对方这么目中无人?
“叶主事要是不走,就自己在这站着吧,本监正不奉陪了。”
薛晋说完转身,还未走出一步,听闻动静又回头一看,只见叶繁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样,不过如此。薛晋轻呸一口,回了监正值班房,今日无事,倒可以像那个在工部饱食终日的叶主事一样到时辰就走人,想来还真有个嫉妒,也不知道那样游手好闲的人是如何混进这尊贵的庙堂的。
薛晋万分感慨地摇头叹息,忽见少监‘刘新’神色慌忙地跑进来,开口就说:“监正大人,出事了。”
薛晋不紧不慢:“慌什么?怎么回事?”
刘新急声道:“那个叶繁,带着人直接闯库房去了。”
“荒唐!”薛晋怒得拍案而起,疾步踏出,小跑到库房时,就看见军器监的官吏们鼻青脸肿倒了一地,薛监正雷霆大怒,高声一喝:“叶繁,你是要造反吗?”
回答他的是一块从库房抛出来的矿石,正砸在薛晋脑门上,当即就出了血。
一阵头晕眼花中,薛晋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戏谑传来:“四万斤铁矿石,就我进来看到的劣质货就一大箱,薛监正,你不解释解释?”
薛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听闻质问,恨恨道:“你少信口雌黄!叶主事,你带人冲撞军器监,打伤朝廷命官,无视法纪,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叶繁挥了下手,淡淡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