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发射的弩箭直接将萧世子右手掌钉在地上。
“我,我错了!童大叔——”
童宝安面无表情又射了一箭,将左手掌也钉住,在萧世子惨叫声中淬了口唾沫,嫌弃道:“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
说着便又扣动扳机。
一箭!
两箭!
三箭!
……
萧景麒张着嘴,鲜血汩汩冒着,自嘴角两边溢出,已叫不出声来,有些混浊的眼睛里,恐惧中有满满的乞求,用尽全身力气,让脑袋摇了两下,是他求饶的动作。
他的身上,插着一支又一支弩箭。童宝安早年混过帮派,还甚是能打,也曾小有名气过,否则寻常人再凄凉愤懑,也未必敢去刺杀侯府世子。
帮派械斗,家常便饭,童宝安最是知道哪些地方是身体非要害处,萧景麒身上插了二十支弩箭,血流了一地,却依旧没有断气。
“你知道吗萧世子,这五年来,无论严寒酷暑,每晚我都会去侯府附近摆摊候着,就希望能遇到酒后落单的你。还真让我遇到了一次,可惜,哪怕你醉酒脚步蹒跚,依旧走得比我快,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啊!但终究,命运!是眷顾我的!”
童宝安痴痴笑了两声,而后目露决然,用膛内最后一支弩箭射穿萧景麒的咽喉。萧世子颤了颤,脑袋无力地侧到一边,死不瞑目。
童宝安仰头一叹,眼泪流了下来。
只感慨了很短暂的时间,走动不便的童宝安将手中的机驽往身后乌敬堂方向丢还回去,随即蹲下身,将萧景麒身上二十一支弩箭一根不落地拔出来,脱下外衫包好,拐着步子走到叶繁身前,将衣服裹成的包袱一递,乌敬堂伸手接过。
叶繁问道:“不后悔吗?”
童宝安笑了,这是他这些年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灿烂:“多年夙愿达成,有何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