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以后他收集圣体血脉之时，完全不必考虑属性冲突的问题。

他可以同时修炼水火之道，也可以仙魔同修。而且，越是冲突的能力，对他而言，提升反而越大！

仙魔同体，实为无秩；

仙魔同修，实为无序；

无秩无序，即为混沌。

夜苍摊开双手，一手托举着火苗，一手托举水球，控制着二者，向彼此靠近。

奇异的是，两者触碰，并没有熄灭，而是融合在一起，化为一团玄黄色雾气。

雾气刚一出现，四周的天地法则，仿佛遇到天敌一般快速消融。

法则的本质，是天地秩序。

如今，夜苍手里的玄黄色雾气，是水火相融的产物，打破了固有的天地法则，纯粹的无秩无序。

空间上的无秩无序，便是赫赫有名的混沌！

没错，夜苍通过水火相融，借助先天玲珑体，凝聚出了“混沌之力”！

当然，这种混沌之力，并非自然天成，而是后天造物，所以只能被称为“后天混沌之力”。

夜苍心念一动，手中多了一团紫色气团，正是冰帝冰霜塞给他的“鸿蒙紫气”。

混沌与鸿蒙，同为先天之物。

如果说，混沌是空间上的无秩无序，那么鸿蒙便是时间上的无秩无序。

夜苍一手托举鸿蒙，一手托举混沌，将二者再次融合。

紫气与玄黄气刚一接触，立刻化为一缕灰色烟气。

此烟气给人一种十分奇异之感，面对它，仿佛面对一片虚无。

没错，就是虚无之感！

夜苍有种感觉，这缕灰色烟气，并非看到的灰色，而是认为的灰色。

就像是盲人眼中的世界，他们看到的世界并非黑色，而是一片虚无，所谓的黑色只是他们认为的黑色。

夜苍如今就是这种感觉。他认为紫色与玄黄色融合后，会形成灰色。所以他看到的就是灰色，而实际情况，可能只是一片虚无。

取出一柄法器长剑，夜苍控制着烟气，卷向长剑。

此剑来自被他杀死的某个修士，具体是谁已经记不得了。

下一刻，长剑发出一声嗡鸣，继而像是被腐蚀一般，剑身上出现密密麻麻无数针孔大小的缺口，随着缺口蔓延，整柄长剑很快化为虚无。

“果然是虚无之力……”

夜苍吸了口气，眼中精光闪烁。

先天之体，可承载一切先天之力。

而虚无之力，正是先天之体所能承载的最强力量。哪怕没有灵力加持，也可颠倒五行，破灭法则！

在虚无之力作用下，任何法则都是无用的。

可以说，在如今的修真界，哪怕是至尊强者，他也可以将其一刀两断。

挥手将烟气挥散，夜苍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就在刚刚，夜魔忽然打开纳天纹，选择与他意识共鸣。

吸收了残魂的千年记忆，对于纳天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天骄塔里的人曾言，纳天纹是一件宝物的碎片。结合刚获得的千年记忆，他可以确定，此碎片正是源自太极乾坤图！

记忆里，他曾见过太极乾坤图。如果说，纳天纹是太极乾坤图的碎片，那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纳天纹是分身与本尊之间，神识连通的纽带。他刚继承了残魂的千年记忆，本打算等彻底融合先天之体之后，再将这段记忆分享给其他分身。

毕竟，残魂带来的，不仅仅是千年记忆以及玲珑身，还有一门强大的道法神通。

若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将这段记忆分享给其他分身。届时神通化虚为实，引得造化神通劫降临，以分身目前的手段，根本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