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孚乖怀疑,此人可能与荀天公有关。如果能从此人身上打听到荀天公的肉身所在,倒也省去了推演的麻烦。
宫犽候伸指一点,一条金色锁链飞出,卷向夜苍。
夜苍眼中杀机闪烁,此人虽强,但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是可以与之一战。
不过此处是泰川国的领地,一旦开战,整个泰川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他不想看到刚刚救下的泰川国,毁在自己手上。
而且看对方的举动,似乎想要活捉自己。
所以,夜苍没有任何动作,任由锁链将自己捆了起来。
“本座问你,你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见这小子没有还手,宫犽候毫不意外。如果一个五窍化灵期蝼蚁敢对候级六窍出手,那才令人意外。
夜苍略一沉吟,说道:“我是天澜宗内门弟子,近日发现有兽潮入侵凡人国,来这里只是出手帮忙解围。”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而且到了他们这种层次,有些事情说谎也没用,一个心魔誓言足以证明话语的真伪。
夜苍的语气还是那般冷漠,完全没有一个低阶修士面对高阶修士的恭敬和忐忑。不过,宫犽候却只是皱了皱眉。
天澜宗的弟子,的确有傲气的资格。
“身怀大义,不愧是天澜宗的弟子。”宫犽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继而目光一冷,质问道:“你可认识荀天公?”
夜苍神色一怔,心念电转间,淡然道:“认识,我曾受恩于他!”
泰川国是荀天公庇护的国家,此人来这里,又问起荀天公的事情,多半是荀天公的熟识。
只是,他不确定两者是何关系。于是,他干脆实话实说,倒要看看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宫犽候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手一挥,收回了锁链。
“荀天公乃是本座故友,本座有要事找他商讨,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夜苍心中冷笑,既是好友,为何没有传音玉符?
不过,为了弄清楚此人的目的,他还是说道:“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荀天公早在数年前陨落凡尘。我受其临终嘱托,守护泰川国。”
“是吗?”宫犽候嘴角微微一勾,“那太可惜了,本座本想邀请他一起探索遗迹。对了,你可知他的肉身所在,本座也好前去祭拜。”
话说到这里,但凡有点头脑的,都会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可夜苍仿佛没听出来一般,回答道:“当然知道,荀天公曾交代过,让晚辈将他的肉身葬于泰川国。只是那地方比较凶险,所以一直耽搁到了现在。前辈若是有心,待兽潮平息,晚辈可以引路。”
见他如此识时务,宫犽候反而有些怀疑了。
“你最好没有欺骗本座!”
夜苍洒然道:“晚辈可以用心魔发誓,晚辈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