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那缕残存神念总共说了四句话。

第一句话，在黄天看来，多半是在发牢骚，没多少有用的价值。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继承者”三个字。

想来白衣女子之前的举动，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她的继承者。

令他在意的是第二句。

“聚五界之源，凝不世之窍！”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字面上的意思，还是不难理解的。

很明显，那缕残存神念借助一个叫做“五界之源”的东西，给他弄了一个“窍”。

“窍？”

不知为何，黄天总感觉这个字有些耳熟，仿佛以前在哪里听过。

“难道元灵的改变，与这个窍有关？”黄天皱眉，喃喃道：“元灵，窍……灵？窍……”

“灵窍？！”

黄天身体一颤。他终于想到了！

虽然相隔一年，但老头当时的话，犹如晨钟暮鼓般在他脑中回荡。

‘深渊中的人类就是神仙！’

‘深渊的生物体内，都有一种名为灵窍的东西。一旦体内有了灵窍，就可以移山填海，傲游寰宇，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岁！’

‘有传言说，灵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便是神灵。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元灵，而是神仙的元灵，神灵！’

想到这里，黄天心神一阵恍惚。

“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元灵……”

“难道我开启了灵窍，成为了传说中的神仙？！”

“老头说，灵窍只有深渊中的生物才有，外界生物想要开启灵窍，只能借助深渊血脉。”

“深渊，深渊……难道他们来自深渊？！”黄天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

“不会错的，应该是这样！也只有深渊里的人，才会那般强大！”

黄天眼神闪烁不定。因为他想到了老头后来提到的一些事情。

‘深渊中具有灵窍的生物是神仙，而外界那些借助深渊血脉开启灵窍的人，称之为……天使！’

“天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