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三个队呢,说起来人可不少。
山那边还有村子,虽然平时不从我们这边过,但是你想想,如果我们这边架一座桥,这个桥呢不说有多能吃重,最不起码的摩托车小轿车能过,你说他们那边会不会弄一条通往这边的路?
都从这边走了,那我们这边是不是就热闹起来了?”
还别说,安正梁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比谁都敢想。
“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这个桥得找专业的人士来勘测计算,寻找合适的修建桥墩。以及桥面需要承重多少,用啥材料,预算多少,这人家都有讲究的。”
“搞那么复杂。”邵忠诚最不耐烦的就是听他的在这里叽叽歪歪打太极忽悠人。
“你说的那个承重用料那肯定是有讲究的,但是勘测啥玩意?哪里合适?修建桥墩,长个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啥好研究好勘测的?你以为是给长江修大桥?就汉江河头头上这点地方,干旱的时候站在河这边一泡尿都能飙去河那边的距离,还勘测,勘测个锤子。
只要上面钱到位,啥都好说。”
“啥事情要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修这个桥,到时候你看,真的有动静,上面拨款能给你意思意思都不错了。
还得靠村上,到时候这边几个队还得集资,要从你们口袋里拿钱。
你们这些人我还不晓得,只有往口袋里装,哪怕就是装不下,也舍不得从口袋里往外拿一分。
这会儿一个个倒是攒劲的很,到要钱的时候就比吃屎还费劲。”
邵忠诚道:“别说那些话,咱们这啥情况你不是不晓得,谁也不想抠抠索索。
挣钱不容易,那花钱不得花到刀刃上?你真的要能把这个桥给架起来,把我们队上的路给打通。你来收钱,我绝对不说二话,别人给多少我就给多少,该给多少就是多少。我没钱我去借我都不得少你们一分。”
架桥修路,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别的事情上他再抠,这个事情上他也不会。
当然,舍得归舍得,他不做那个出头鸟,更不做那个冤大头。路是大家走的,桥是大家过的,要整那肯定就是一起整,公家牵头。
在门上坐了一阵,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闲谝。
难得热闹了一阵,八九点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走了。下雨天不下地,但是在家里也不得闲。尤其是女人,还得做饭,在洗衣裳,家里喂着猪喂着鸡,人不吃都得顾及着他它们。
安小五这才问安玉梅:“家里都忙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