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万一明年他真的继续去上班了,就他媳妇一个人在家里,他妈那个样子又帮不上一点忙,甚至于安小五不动弹饭都吃不到嘴巴里去。
一个人只有两只手,能干出来哪头的是?
“大河里面的水怕是得一个星期能消下去。”
“只有天上不再下,迟早的事情,我们又没有学生上学,着急啥?明后天小河坝的水能过了,我去沙湾里看看花生。”
是她的地盘了当然是要去巡逻一下了。
那一道湾只有靠近河沟的地方是田,往里边靠近山根下的全都是沙地,一块一块的,这家一点那家一点。
安小五他们家在这占了两块,路口上有一块,最里面有一块,分给她的就是最里面的那一块。
反正沙地不肥,种地的时候年年都在施肥,但是长出来的也有限。
不过今年的花生看着长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底下接的果子咋样了。
来看地安小五也不可能打空手,提着篮子来的,回头回去的时候带了一篮子猪草回去。
等大河里的水消退能过来,门前就又热闹起来,小学的学生终于能去报名了。
能过,那也仅限于大人,小娃儿过河还是不行的,河口被冲的坑坑洼洼的,最浅的地方也到大腿根了,就文文那样一点大上学前班的小崽子还不如河床一块大石头对水有阻挡力。
安玉梅背着送过去报了名,当天就领书上课了。
回头来就看见安下午在院坝上面刨苞谷。
“这都搓的差不多了啊!”
“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三个人在家里没有事情干就干这一样还不快?”
安玉梅看着门口那宽敞的洋灰板:“啥时候我们那院坝也打成这样子的就好了,又干净晒粮食也方便。”
他们现在晒粮食都是去另外一边的晒场,那是早几年几家合伙打出来的,一家一片,不大一点,但是凑在一起就是个大坝子。
看起来倒是宽,但是等到收粮食都需要晒粮食的时候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