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屋子里的人都绑好拖进空置的房屋以后,孙大婶脸色阴沉的说道。
“这要是他回到城镇里面到处乱说话,势必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的。”
“这样一来我们母子以后恐怕,就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逐萤知道要是孙大婶执意要去追李黑狗的话,自己也别想偷懒必须跟着同去。
但现在李黑狗已经有了防备不说,反过来孙大婶倒是那个脑子一团乱的人了。
她们要是冒冒然的追出去肯定落不了好,说不定还会被反杀导致一切功亏一篑。
“我想着经过这么些年,你们手上想必也攒了不少的银子了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干脆金盆洗手,不用在这样条件艰苦的地方挨下去了。”
“完全可以带着你的儿子,选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去养老呢?”
孙大婶选的位置做的生意,不可能就只为了表面上的那三瓜两枣。
这么多年的日积月累,想必她手上也存了一大笔养老钱了。
“我也想,可是……”
孙大婶满脸的无法言说,想说什么又找不到如何开口的样子。
“她不过就是一个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间疾苦的小丫头罢了。”
“母亲你又何必浪费时间,与她在这里多费口舌呢。”
门外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肩上扛着刚刚跑出去的李黑狗。
慢慢的把他丢到捆着的那一堆人旁边,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逐萤看了几眼。
“我的儿,你咋突然回来了。”
孙大婶赶紧迎上前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润嗓子。
“走半道上遇到旭爷派过来的人,说是旭爷的妻子病症发作急需那味灵草入药。”
“我怕他们言语之间冲撞了母亲,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他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茶,然后盯着逐萤上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小姑娘不是和他们一路的?”
“是他们从半道上劫持来的,说是想要拿她给你当媳妇抵过道费。”
孙大婶注意到了儿子眼中的惊喜,但如今对逐萤起了怜爱之心于是又补充道。
“这次亏了这丫头机警提前给我报信,不然你老娘怕是要折在这几个人手里了。”
孙大婶害怕儿子要是犯起混来,怕是不会就这样放逐萤离去。
于是故意把她说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希望儿子看在自己的份上别去打她的主意。
“我说杨大胆,你房里咋有年轻小姑娘的声音传出来。”
“你刚刚还在那里跟我们叫苦都到年纪了,却还是找不到小闺女给你做媳妇。”
“怎么转眼之间就有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你房里说话了?”
“你这不是摆明了和哥几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嬉笑着,大刺刺的也踏进房里来。
“是我刚给大胆找的媳妇。小姑娘脸皮薄又认生,倒叫各位大爷见笑了。”
说罢赔着笑脸把逐萤又拉回了卧房,皱着眉头看了看外面低声叮嘱。
“这几个平日里就是沾花惹草的浪荡子,你待在屋里没事可千万别出来。”
刚才那几个人滴溜溜的眼珠子,从进来以后就一直在逐萤身上打转。
她就知道这些根本就不是,会干什么正经事的好人了。
好在孙大婶还算是个讲信用的人,没有把她推出去做顺水人情。
但她也不能就觉得万事大吉了,所以立刻在屋子里搜寻有可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然后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贴身的衣服里面已备不时之需。
“有句话我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如今决定还是告诉你们实情。”
那个嘴角长了一颗大黑痣的男人,看着这对母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其实旭爷的妻子并没有生病,我们也不是照他的吩咐来找你拿灵草的。”
“不是旭爷的吩咐……”杨大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那灵草珍贵非常,我们在这个鬼地方守了十余年才得到这么一小株。”
“这么些年细心培育半点马虎不得,好不容易才等到它即将开花成熟。”
“要不是旭爷以前对我娘有救命之恩,我们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杨大胆以为对方是故意戏耍自己,所以语气就难免有点不太乐意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割爱了?”闻言大黑痣连连冷笑。
“这么说吧……今天这东西你愿意给也得给,不愿意给也得给!”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这个杨大胆竟然还是如此不开窍那可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