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小子的演戏天赋从小就在显现,每天作天作地,一旦被他二哥逮了,保证巴掌还没等糊到他身上,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之后…
老二就心软了,虽然就差两岁,但很明显能感觉的出来,老二明显比老三要成熟。
后面的生活越来越顺利,我们家也越来越有钱,后面小妹出生的时候,一切就好多了。
小正太看着冒着热气的妹妹叹了口气,无比熟练的伸手把人抱了过来,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我家老爹:
“你说你光生不养生那么多干嘛?全让我大哥看着,你信不信我们以后全都找男的结婚,让你有儿有女断子绝孙。”
…嗐,有点一语成谶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二的威胁起了作用,总之后面我们家的生活总算是慢下来了,常年在外出差的爹娘,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家里还有三个活着的崽子,开始拼尽全力弥补这些年遗留的爱。
不过他们还是忙的,但回家的时间明显多了,我很高兴。
16岁那年我接手了家族企业,虽然只干活不给钱,但终于能在一众天才兄弟中展露自己的天赋,我也挺高兴的。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平静的过下去,直到我18岁那一年…
非常惯例性的,娘在国外医学论坛,爹在部队不知道又去执行了什么任务。
那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午后,我大学放暑假回家,当然回家,这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没钱了…
没错,便宜老爹给的50万花完了…
那时候我们家已经搬进了大别墅,我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思考怎么从便宜爹那弄点钱。
六岁的,梦寒已经抱着芭比娃娃的脚啃了一下午,九岁的老三一身小西装,童星大人正对着镜子练台词。
11岁已经上高中了的老二,翘着个二郎腿在那写五三,凳子的四条腿就没有同时着地的时候,手里的红笔转来转去,大红色的对勾唰唰的打着。
一会儿功夫就做完了一本,把书向旁边一扔,伸着懒腰就往我这边走:
“哥,我想再跳个级。”
我不是很赞成:“学习稳扎稳打,你走的太快了,再多学两年巩固一下基础。”
“还有个事哥。”老二拿过电脑,操作了两下,我这边的手机叮咚一响,我拿起来看了一眼,银行卡到账50万。
我震惊了,老二云淡风轻:
“小时候不懂,当初老三出生的时候,我拿20万买了点比特币,现在翻了60倍,见者有份,给你点生活费。”
“剩下的你不准惦记啊,我得留着给落落买糖。”
我再次震惊了。
一手穷,一手富,一手直接赔底裤。不愧是传说中的比特币,这小子果然和我等NPC不一样。
我很感动,气氛很温馨。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温馨灰飞烟灭,别墅原本坚固的门窗骤然破碎,无数黑压压如同铁塔般的身影,缓缓从四周涌现,汗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但从小在军警世家长大,不用任何人说,我立刻就明白
——这是雇佣兵。
这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亡命徒。
在看到我的瞬间,最前面的雇佣兵猛地提起枪上的刺刀,就向我们刺来,关键时刻动作快过大脑,我骤然转身抱住老二…
一阵剧痛从背后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见到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小枫垂着头坐在血泊里,手里握着一个足足有他高的消防板斧,已经卷了刃,斧头的柄比少年毫无血色的纤细手腕都粗,周围是一圈被砍的烂到已经分不出了人形的死人。
小枫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他猛地扔下手里的斧头,扑进了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这是他自从懂事以来第一次哭,稚嫩的少年嗓音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