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落震撼,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活菩萨,头回见活阎王。
烟雾扩散开来,浓度高的几乎看不见玻璃后面新兵蛋子们的身影…
秦银落被呛的干咳了一声,龙谨枫闻声而动,立刻拉着老婆后腿数步抬手叫停。
秦银落喘了口气:“你训练你的不用管我。”
龙谨枫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看过来,低头飞快地在老婆脸颊上偷了个香:
“其实早就可以了,只不过让兄弟们高兴一下。”
秦银落:。
人干的事是一点没干,缺德的事是一点没少。
龙某人丝毫没有发现老婆眼里的震撼,再次拿起小喇叭扬声道:“还有四分钟。”
……
整一栋新兵宿舍楼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开灯,如果不是环绕在四周的挥散不去的烟雾,和零星传来的几声兵荒马乱的呼喊,简直让人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秦银落抬手拍了拍龙谨枫的肩膀:“不会出事了吧,怎么没人开灯?”
不等龙谨枫说话,彪刚已经开始幸灾乐祸:“我们老大连裤子都没给他们留,怎么可能不把电闸拉了?”
秦银落看向楼上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同情,嘴唇开合片刻最终还是没能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干这些事的人。
龙谨枫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一头短毛,说起来都惆怅:
“想当年我刚进苍茫的时候,我们当时的指挥长更狠,那真是连裤子都不给留一条,抢不过的几位只能光着腚跑下来。”
秦银落的目光罕见的出现了恐惧和崇拜:“敢问那位是?”
龙谨枫悲痛:“我爹。”
秦银落:嚯。
彪刚流下的两条面条宽泪: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我和二哥才是最惨的,被老子收拾完,被儿子收拾。”
秦银落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得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在转着弯的骂他?”
彪刚:!!!
阁下可曾听闻,有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
但好在龙指挥长这会儿正在管理新人,没有时间修理旧人,他微微皱眉,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