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见人都走了,才轻声说道,“娘子,那人又去文山街酒楼了。”
谢青玉一喜,伸手就去整鬓发衣裳,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手,“他此刻不应当在尉州西山吗?”
翠姑附合,“是啊,娘子,所以奴家看到后,犹豫半天才过来。”
“半天?”谢青玉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他今天根本没跟宫中的公公去尉州西山,还是说涂公公也没去?”
“这……这个奴家不知道,奴家只是听娘子的,只要那人去那文山酒楼,奴家就过来告诉娘子。”
刚刚还喜悦的谢青玉顿住了脚步,“不可能啊……”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赵澜对他老师的女儿又有好,早就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明知她中毒性命不保,竟还有闲心情去酒楼?
“你来时,他在干什么?”
“回娘子,好像接见了好几拨人,但具体有哪些人,你没吩咐,奴家也没打听。”
是啊,她每次只是偷偷的看几眼,从没打听过那人跟什么来往,可是今天她特别想知道。
“你赶紧去打听打听,他到底见了什么人?”
翠姑犹豫不敢动,那可是郡王级别的贵人。
谢青玉脸色一冷,“给她银子。”
大丫头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交子,翠姑一看,竟是二十两,内心一喜,果然每次只要涉及到赵小郡王,玉娘子就显得格外大方。
不亏长得跟花一样的男人,连抠搜的小娘子都舍得甩银子。
如果赵澜知道他就值二十两,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天色渐渐暗下来,与家人吃过晚饭后,谢青玉回到自己院子,“翠姑还没来?”
“回娘子,还没来。”
“那红姑呢?”
“也没来。”大丫头见主人显得焦燥,“娘子,红姑专管消息的,或许让她去打听那人为何不在尉州或许更快。”
看着昏暗的油灯,谢青玉压下焦燥,慢慢变得沉静,再次成了稳重端庄的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