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苏言祖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边端着茶杯时不时抿一口,一边看向嚎啕大哭的娘仨,朝他兄长苏言礼瞄两眼,似笑非笑。
不会吧,便宜祖父嫡祖母怎么没动作啊?难道她的戏还不够?
还要加?
想到就做到,苏若锦突然离开苏言礼的怀抱,伸手拉人:“爹,咱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啊,正好跟祖父祖母一起住进大房子,快走啊……”
眼看苏言礼就要被女儿拉起身,钱氏再也忍不住,把面前的饭碗重重一敦,“够了!”
包间内的哭声戛然而止。
苏若锦像是被吓住了一般,再次扑到爹的怀中,然后转头,挂着泪水的睫毛高高抬起,一副惊恐的看向钱氏,“爹……爹……我……我们住不了大房子吗?”
作为男人又是长辈,苏德开只能冷冷哼一声。
不管什么话,都该钱氏这个主母出面打理,“苏言礼,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儿女?”
他儿女当然是千般好万般好,苏言礼要争辨,被苏若锦暗暗按住了,她仍旧一派天真的模样,“难道祖父挣来的钱我爹不能花吗?”
苏若锦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一样炸醒了钱氏,自从庶长子考上进士再也没伸手问家里要过一分钱,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庶长子已剥离了这个家。
从打算进京,一直到现在站在京城之地,她一直算计着庶长子的人脉,早就忘了苏家财产该有他一份。
感觉自己终于打到了蛇的七寸,苏若锦暗暗松口气,不管苏家多么会赚钱,又有多少钱,她不会要一分,可若有谁想来打搅她现在的生活,她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要以为她说分家财是说着玩的,既然抱上了晋王府这个大腿,搞个没有实权的商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包间内一片沉寂。
钱氏望了眼苏德开。
只见他板着一张阴沉的脸,从座位上起身,负手离开。
钱氏幽幽的望了眼庶长子一家,目光最后落在八岁的庶孙女身上,寒光森森,沉着一张脸跟着离开。
苏言祖喝尽杯中最后一口茶,也潇潇然起身,那噙着几许似笑非笑的眼神,平平和和的,又似蕴蓄着无限深意,“我侄女叫阿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