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是为了淮哥,所以,她是要来责问程司寒的,不需要筹码,也不需要害怕。
对!架势端起来,她该理直气壮。
凌霜用力点了点头,咬了咬后槽牙,摁下门铃。
大铁门自动开了,凌霜便踏着风风火火的步伐往主楼方向里冲。
“少夫人!”
迎接凌霜进门的是一个颤抖又克制着激动的苍老的声音。
“礼叔!”
跟礼叔相处时间并不长,礼叔的关怀和照顾,让凌霜体会到了懂事以后再也体会不到的父爱。
现在正在凝视着自己的礼叔,湿润的眼眶里似乎装满喜悦、慈爱和积攒了许久的思念,就像一个盼着久未归家的女儿回家的老父亲。
凌霜是知恩图报的人。她从车祸的伤痛中清醒过来后,就一直担忧着帮她出逃的那些人,最挂念的还是年纪大的礼叔,怕心狠手辣的程司寒会对他们不利。
一直到沈应淮带回他们都安然无恙的消息后,才放下来。她知道程司寒当时不追究,也不会秋后算账。
凌霜加快脚步走到礼叔跟前,抓起礼叔的双手,眼眶湿润,激动道:“礼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