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远知道他那柄银龙枪太过显眼,于是找了块黑布将银龙枪裹得严严实实的挂在马鞍上,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一柄令人闻风丧胆的银龙枪,这下再也不会有人通过这柄枪识穿了他的身份。
赵震远一路风餐露宿急赶到淮安城,人又黑又瘦,还胡子拉碴的,就算他不蒙面,恐怕郑显来了都认不出他是谁。
淮安城,座落于大禺的西北,从北襄过去也要五、六天时间,这时已是春天末,但淮安城依然寒冷,很多地方雪还没有化。
赵震远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套一件粗棉短袄,脚上穿的也是一双普通的棉鞋,猛一看就像是一个种田的农民伯伯。
至于小灰灰,不知道公孙文的药水是怎么调制的,这么多天过去了,小灰灰身上的颜料一直不褪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匹得了病的老马。
赵震远这一身行头出现在淮安城里,根本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反而还有一些势利的人嫌他穷酸驱赶他。
赵震远花了几十个铜板,住进了一间又破又旧的客栈,这个客栈是通铺,而且没有地暖,更没有炭炉,被子更是又黑又沉,盖上就像是身上压着一块大石头,还不暖和。
赵震远吃完饭后,和衣躺下去,短短几秒钟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发出震天的打鼾声,把整个房的住客都烦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办法,因为只有穷人才住这样的客栈,有钱的人谁愿意和别人挤一个通铺?
这些人多数都是一些小商贩,白天劳累了一天,就算赵震远的鼾声响震于,也依然能沾床就睡着。
当所人都睡着后,赵震远双眼突然睁开,在黑暗中,双眼亮得惊人,仿佛那个睡得像猪一样,鼾声响震天的人根本不是他。
赵震远坐了起来,穿好鞋走出了客房。
这样的大通铺汗臭,脚臭,体臭,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直冲天灵盖,赵震远出了客房,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憋气都差点憋死他了。
赵震远走到马房,取下自己的长枪,走到院子里,轻轻一跃,就跳出了围墙,直奔城主府而去。
淮安城很小,但不妨碍城主钱金桂发财。
山高皇帝远,钱金桂就像是一个土皇帝一样,在淮安城为所欲为。
他一边上报朝廷地主财政困难,要求朝廷拨款支 助,一边又加大税收,将大部份的税赋收入装入自己的口袋,还卖官、开妓馆、开赌场,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是淮安城最大的一个毒瘤。
钱金桂作恶多端,但为人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极会讨好上司,这也是他至今没被朝廷除掉的最大原因,因为层层包庇,任郑显再厉害,也发现不了这颗毒瘤的存在。
要不是赵震远在北襄意外被捉,估计钱金桂这个城主能做到他翘辫子的那一天。
夜深露重,春意寒峭,淮安城的街头静悄悄的,虽然没有宵禁,但在寒冷的深夜,谁不想在被窝里暖和暖和,除了脑子坏了,才会在深更半夜在街头溜达。
赵震远就是那个脑子坏了的人。
他在大街上溜达了几圈,蹲了无数个墙角后,给他听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时天快亮了,他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那高高的围墙对他来说形如虚设,他轻轻一跃便跳了进去。
自从得到了阿蛮那部份内力,赵震远的五识像开了天窗一样,惊人的敏锐,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一样,听力更是惊人,只需要略一凝神,便知钱金桂住在哪个小院里。
赵震远几个轻落就来到了钱金桂的小院里,这时下人已陆陆续续起来干活了,洒水扫地,煮早饭的,桨洗衣服的,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人发现如鬼魅般的赵震远。
赵震远进了钱金桂的卧房,此时钱金桂搂着他的小妾睡得正香。
钱金贵虽然
赵震远处理完北襄国的事,立马去了淮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