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后的赵震远一把搂住我,说:“不要怕,为父在此。”
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觉得刺客死得恶心,怕血喷到我身上而已。
刺客把匕首从我头发里抽出的时候,割断了我头上的发布,我的一头黑发倾泻而下,直直披在肩上。
赵震远见我不作声,伸手摸了一把我那满头黑亮的头发,说:“一个姑娘家的,不在家做女红,偏要拿着斧子到处乱窜,像什么样?”
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这个时候才想来做一个慈父,早干嘛去了?
我说:“要你管。”
说完,我调头就走。
赵震远一把将我拉住,说:“你如今在外是男儿身,披头散发的立马就被人识破身份了。”
我摸了一下头,皱着眉说:“那怎么办?”
赵震远竟然从胸前掏出一根黑色的发带,说:“我们行军会随身携带一些小物件,为父帮你绑吧。”
原主的头发又黑又厚又长,非常难打理,自穿过来我就没有自己绑过头发,赵震远这么一说,我也没有拒绝。
别看赵震远看起来像是个大老粗,绑发头的动作却非常轻柔,而且绑得非常熟练,很快就给我绑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我摸着头顶圆溜溜的发髻,突然间也没那么恨赵震远了。
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才会对几个小孩那么狠,要不然他那么爱杜锦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他们的孩子?
赵震远看我摸着发髻不说话,笑着说:“为父这手艺还不错吧?行军打仗几十年,别的没学会,绑头发倒是熟练得很。”
看着他小心翼翼,又略带讨好的样子,我笑了笑,说:“是绑得挺好的。”
赵震远高兴得像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咧开嘴笑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郑衍骑着马,带着一队骑兵急匆匆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