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了个“呕”的表情,说:“滚远点,别来恶心我。”
苏伯文捂住胸口,像是受了伤般,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疼吗?”
我描着字帖,头也不抬地说:“不疼。”
苏伯文看我描得那么认真,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认认真真地描写完第一行,又开始描第二行,说:“看不到吗?我在练字。”
苏伯文轻“嗤”了一声,说:“字有什么好练的,一看这玩意就枯燥无味,别练了,我这几天打听到超多的八卦,你要不要听?”
我不为所动地说:“我练我的,你说的,妨碍不了你说话。”
苏伯文堪称八卦大全,最喜欢做的事就满京城去偷听墙角,可是偷听了那么多墙角,却苦于没听众,就像是身上痒了却抓不着般难受。如今见我有想听的欲望,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坐直身子,撸起袖子,正想大讲特讲一番,突然他的眉头一皱,说:“这么晚了,为何有那么多人朝这里奔来?”
“什么?”我有些不解地看着苏伯文。
“不对劲,这些人带着浓浓的杀气!”苏伯文像是想通什么,突然大叫一声:“这些人是来杀你的!”
这一声尖叫差点没把我的灵魂叫出窍。
我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咬着牙说:“你妹的,说话能不能小声点,真的好刺耳。”
苏伯文兴奋地说:“有人来杀你了,哈哈哈,我去瞧瞧哪个不长眼的。”
苏伯文笑得很颠 狂,似乎人家不是来杀我,而是来给我送礼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有本事就给我赶跑他们,要不然我死了,替你找尸骨的人都没有了。”
苏伯文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死了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一点好处,于是说:“赶走他们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好不容易送上门的乐子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在这屋里瞧乐子就好了。”
苏伯文说完,“嗖”的一声就消失了。
我提起放在桌边的斧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