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昉平说:“杜府上今日这么多人,就算有黑影窜过去也不是件奇怪的事。而且这里是内院,外男进不来,你无需自己吓自己。”
桂兰诺像是舒了口气,说:“你说得是,自从敏公子出了事,我就像是落草的山鸡,每日过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惹父亲一个不高兴,就给我送来一杯毒酒,让我下去陪我娘亲。”
赵昉平过了半晌才说:“你这次确实大意了。以后不要在外谈论这样的事情,免得落人口实。”
桂兰诺“嗯”了一声,说:“今日不是见到昉儿你么,我想请昉儿好好帮我想想,今后我该如何是好?”
赵昉平想了想,说:“你对杜大哥感觉如何?”
桂兰诺扭扭挰挰地说:“还能如何?杜大哥当然是比不比敏公子的,但就京城的公子哥儿而言,杜大哥的条件又算上等,如果嫁不了敏公子,嫁给杜公子也还算是可以的。”
赵昉平听了嗤笑了一声,说:“瞧你这语气,也还算可以!你可知道杜将军如今位列从三品大员?就杜将军这长相,这官阶,是多少人家的好女儿想打破头都挤不进来的好人家?你竟然说还可以?”
赵昉平越说越觉得桂兰诺可笑,一个认清不了事实的蠢货,和她多说一句都觉得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要不是母亲病了,赵昉平根本就不需要替母亲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只是一个普通的认亲宴而已,对自己的帮助不大,简直是浪费时间。
桂兰诺被赵昉平说得憋红了脸,她想反驳,但找不到理由。
她已经将身子给了周敏,可是周敏已沦为阶下囚,能不能有命活着回西河国都不知道,自然不能将自己未来交到这样的人手上,风险太大了。
可是相对于周敏的油嘴滑舌,风花雪月,杜长丰就像是一块木头,毫无情趣可言。要嫁给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桂兰诺又觉得太过憋屈。
赵昉平见桂兰诺沉默着不说话,知道她那该死的笨脑袋还没有认清事实。她和周敏闹的那一出,已是人尽皆知,如今杜将军肯不肯娶她都是个问题,居然还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嫁。
赵昉平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赵昉平指着不远处伊平所在的那个小院子说:“听说今日认亲的这位赵小姐,也是长得国色天香,容颜倾城,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户人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