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看清苏伯文整个人,不,整个鬼就飘在我头顶上!
还好伊平太累了,睡得很沉,要不然肯定被我吓醒。
我气得一巴掌朝苏伯文拍去,苏伯文不慌不忙地飘走了。
苏伯文边飘走边说:“我刚从将军府回来,难道你不想听听那赵夫人现今如何了么?”
我咬牙切齿地说:“大哥,现在可是半夜,有事你不可以明天来的么?我累得半死,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就来吓我,再这样下去,我十条命都不够你吓的。”
苏伯文飘在半空摆了个侧躺的姿势,手托着下巴,一副慵懒的样子对我说:“鬼最怕光,不能在白日间行走;第二,我的尸骨入土为安后,就会被鬼差带走,此生永无相见。所以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心中一顿,苏伯文虽然调皮,但其实挺讲义气的,答应我的事情都做了,我答应他的,一件没做。
我重新躺回床上,说:“那你说吧,我听着。”
苏伯文又飘到我的上空,这回不躺了,直接盘腿坐着,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赵府百祥院
桂兰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地半侧躺着。
赵昉平端着一碗炖好的燕窝粥在小口小口地喂着桂兰亭吃。
桂兰亭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说头晕,想吐。
赵昉平放下粥,两眼通红地看着母亲,说:“母亲,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将军府不能没有你。”
桂兰亭叹了口气,说:“娘亲也不想的,那日被吓得够呛,一下就晕过去了,醒来后,身子就一直不利索。昉儿你在宫里待得好好的,就不要随意出宫了,怕惹陛下不喜。陛下既然允许你伴随太子左右,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走不掉了,但越是这样,在宫中要越发谨慎,免得落人话柄,要不然我们谋划这么多年就白费了。”
赵昉平眼中似有不喜,嫌母亲啰嗦了。
她在宫中如如履薄冰,每日尽心尽力伺候太子,伺候桂贵妃,还要向那些讨厌的教习嬷嬷学习宫中礼规,可是每次回到府上,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总是叫她要听话,不能出差错,免得失去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