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只好把钥匙放进怀里,说:“既然如此,臣便暂时保管这把钥匙,陛下有需要时再问臣要回便是。”
郑显随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安康已端来了笔墨,郑显不由得又多看了安康一眼。
孙太医埋头开药方的时候,伊平和盼春几个宫女一起端着菜走了进来。
孙太医边开着药方边抽动着鼻子,说:“太香了,臣闻着肚子叫得慌。”
郑显吃了一碗粥,肚子里有点吃食,不像孙太医那样猴急了,于是取笑道:“你每次下朝你都要躲在一旁偷偷吃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只是朕不愿拆穿你而已。”
孙太医厚着面皮说:“臣的年纪大了,经不起饿,要不然晕倒在殿上就不好看了。”
郑显毫不留情地说:“开完方子就赶紧滚回出宫,爱在哪吃就在哪吃,你那几间医庐赚得比谁都多,还天天到朕面前来哭穷。”
孙太医面不改色地说:“臣开的那几间医庐只是为一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而开,不贴钱都算好了,何来赢利?不像陛下开的那些铺子,说起来,陛下您可是日进斗金呐。”
“哟,眼红啦?”郑显不露山水地问。
孙太医连忙说:“臣岂敢,臣只求陛下不要再惦记臣的那几间破医庐了,每次陛下提起臣的几间医庐,臣的心里就惶恐呀。”
我看着孙太医快要哭了,几十岁的人了,看起就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得不行。
我连忙说:“好了,饭菜有多,一起吃吧。”
我话刚说完,门口又走进来三个人。
除了郑衍和公孙文,还有那日在大殿像女神般的女子。
郑衍的脸色苍白了很多,但行动依然矫健;而公孙文则一身白衣蓝袍,仍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女神今日穿了一套鹅黄的长裙,一件白色狐皮小背心,衬着她那并不是十分白皙的脸,看起来居然也非常俏皮、可爱。
郑显看到这三个人,“咦”了一声,说:“不是让子延陪无双去郊游吗?朕还特意免了子延的早朝,为何你们还没过午就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