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大门口,发现大门口早就停着那辆我们来时坐的马车。
我看着那马夫有点眼熟,对伊平说:“你看这马夫是不是有份把我拖下马车的?”
马夫连忙别过脸,大声说:“小人今日才到李府当差,公子认错人了。”
我认人和认路一样眼瞎,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与他计较。
最后在马夫的帮助下,我伊平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太傅府驶去。
我们刚离开,就有一个下人跑到李晋屋里,向李晋汇报情况。
李晋正帮夫人吕音揉着双腿,听到伊平摘了他不少枣子,正想说话,吕音瞪了他一眼,说:“几个枣子值不了什么钱,她们两个喜欢吃,就摘多点送到太傅府去。”
下人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吕音轻斥道:“几个枣子也与小孩计较,丢不丢人?”
李晋扁扁嘴,说:“今年的枣子为夫还没怎么尝到呢,就叫这两个兔崽子摘了去。”
“待会叫人摘了,你一日三餐就吃枣子,不用吃饭了。”吕音不轻不重地说。
“啊,这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李晋连忙赔笑道。
吕音蹬了一下腿,李晋连忙换另一条腿揉了起来。
没想到在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李大人,在家竟然是个“气管炎”!
吕音说:“陛下如今想将吕嬷嬷转移到太傅府,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李晋连忙笑着说:“夫人英明,为夫也是这样认为的。吕嬷嬷病入膏肓,已是药石无医,死在我们府上始终晦气,如今把她送到太傅府,正是了却为夫一桩心事呀。”
吕音“哼”了一声,说:“你这么多年都没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陛下没责怪于你都已是仁慈,还在说风凉话。”
李晋正色道:“这哪算风凉话?陛下在宫里都没能逼问出什么,送到为夫府上来,为夫又不敢严刑逼供,还得好饭好菜供着,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直往外流。为夫这心啊,抽着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