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多看了我一眼,说:“那日,是公孙大人的生辰。”
“啊,原来那天是公孙文的生日啊?可是又关虞妃什么事?不是说深宫的妃子不能随意外出,更何况身怀六甲,马上都要生产了?”我不解地问。
“你这丫头,能否别这么心急,等老夫慢慢道来?你这一打岔,老夫又得重新开始。”李晋有些不悦地说。
“好好好,我错了。”我连忙举手认错。
李晋很满意我的认错态度,点点头继续说:“那日,是公孙大人的生辰。按往年惯例,虞妃都会出宫亲自为公孙大人庆祝生辰。”
“这白莲花......”我话刚说口,李晋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连忙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李晋接着往下说:“这些都是经过陛下允许的。陛下认为他们二人师妹情深,一年庆祝一次生辰而己,并无大碍。可是今年不同往年,虞妃已身怀六甲,眼看临盘在即,还是要坚持出宫为公孙大人庆生。陛下有些不乐意,但碍于面子,还是放行了。结果陛下这一心软,虞妃就出了事。”
李晋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觉得有些累,歇了口气,才又接着说:“虞妃出事时,陛下刚好在公孙府上与公孙大人商议要事。千不该,万不该,虞妃出事时,公孙大人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陛下心里有了一根刺,最后只弃母留子了,也算是给公孙大人一个警示。”
我听了久久不能言语。
那天公孙文看起来确实有点过了。但他们俩个相处了十几年,就算普通人,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公孙文年少时的确喜欢过虞妃,担心虞妃那不是正常的么?
就因为这样,就把虞妃害死了?
一阵秋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喃喃道:“那公孙文岂不是恨死皇帝?”
“恨?”李晋嗤笑了一下,说:“刚才老夫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来怨恨之说?”
我抬起自己的双手,十个手指又胖又白,和以前的纤纤玉指根本无法比。这些年桂兰亭虽然将赵笙平养废了,但最起码没有让她干过活,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
我慢慢将手指合拢,握成了一个拳头,咬着牙说:“我是一个医生,从小立志是救人,而不是杀人!虞妃的死,我本就难辞其咎,结果还把公孙文府上的几十个下人也杀了,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
李晋看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连忙“嘘”了一声,说:“你小声点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刚说完这句话,他猛地看向那堵被撞烂的墙,气得他翻了个白眼,说:“把老夫的墙撞烂了也不补偿一点银子,确实有点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