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说那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就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墨寒百般推辞不掉,最后还是萧凌做主给收下了。
他家姑母姑父当真不缺钱不说,他是真有点缺的。
原先手里的小金库全数用来给墨寒赎身了,温澜后来给塞的盘缠因着弃了马车也没带多少,而墨寒若是想回离国,定是少不了路费的。
刚好需要,便也不要那般客气了,日后回报就是。
后来几人也没聊太久的闲话,天色便已经完全黑沉。
“好了,闲话家常日后还有的是时间说,阿凌和小寒今日舟车劳顿,定也是累了,明日一早还有正事公务在身,今日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乔文转头看向自己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儿子:“钰儿,你带着你表姐和姐夫去房间吧。”
“啊?”温钰愣愣的抬头,大大的眼睛里藏不住一点情绪,似乎还有一些残留的水光。
温锦虽是心疼弟弟,但也知道如今叫他认清现实死了心才是最好的,便也忍着没吱声,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好......”温钰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清,飘飘乎乎的走到萧凌和墨寒身边,头又低了下去,“请跟我来,姐姐......姐夫。”
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姐夫”这个称呼从他口中主动叫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少年忍不住伤了心。
墨寒几乎都以为他是不是在偷偷哭呢,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爱人太有魅力,有时候都让他不知道是该吃醋还是如何。
好在萧凌在拒绝别人上也算是有了经验,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谢谢小钰,走吧。”
少年是有自尊心的,很多话是不用说破的,很多事也不必挑明。
就比如那在黑夜中砸落在地的泪珠,只他一人知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