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契也无法控制，这些鬼灵已经完全发狂了，被反噬也要攻击，像是被什么力量影响控制了一样！”

大长老救下一个差点被自己养的鬼灵吞吃入腹的弟子，面色铁青。

“这股力量太过阴邪诡异，似乎是专门影响鬼怪一类。”一名长老将血点于眉心，似是在感知什么，“不好，这力量太过强大，如今尚且有护山法阵阻挡，若是让它冲破了阵法，那山下的百姓，可就都得遭殃了。”

大长老听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声做下决定：“宗门中只有鬼灵可被其控制，筑起符阵暂时压制，命所有弟子燃烬鬼灵契！”

“可是，那些鬼灵皆已消恶业，若是燃了契，便是将它们魂散，这......”

“顾不了这么多了！”大长老闭了闭眼，狠狠一拂袖，“不能让它们助那力量冲破山阵！燃契后，所有弟子退下山去，为附近城镇村落筑起防护阵，以防......”

后面的他没有再说，吩咐完后，便带着另外两名长老迅速离去，看方向，应是禁谷所在。

萧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下了眉眼。看来这位大长老是知道寒渊的存在的，想要制约阴胎之力，保护山下百姓，这个想法无可厚非。

可是，那些鬼灵，也未免无辜。

想着，正要抬脚跟上那些长老，余光突然看到一团鬼火向他攻来。

“？！”萧凌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开，抬头看去，竟是厉鬼化的灼风，“灼风？”

萧凌唤了一声，却是与一道童声重合了。

“灼风！”他看过去，是一个白嫩的小男孩，只不过眼眶红红的，模样瞧着有些狼狈，“灼风，你快醒醒呀！”

萧凌这才发现，灼风并不是在攻击他，只是在乱放鬼火，只不过那一团恰好砸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不过......看着小孩儿的模样，这是小时候的顾清尘？

男孩儿的脸颊是还未褪的婴儿肥，眉眼间倒是能看出一些顾清尘的样子，不过性子却是不大像，这会儿跌在地上一边喊一边哆哆嗦嗦要哭鼻子的样子：“呜呜呜灼风......”

一团鬼火砸在他的脚边，吓得他往后挪了一下，但仍是泪眼汪汪的看着灼风，执拗的不愿逃走。

萧凌挑了挑眉，觉着有些奇妙。

所以，灼风在顾清尘小时候便是他的鬼灵了？

那么他之前所说的熟悉的感觉和那些画面，也不是幻觉，只是他本以为灼风说的小孩儿是小寒，现在看来，他说的是小顾清尘。

“小师弟！”一个弟子发现了顾清尘，连忙冲过来将他从地上拉起。

“这些鬼灵都已经被控制，没有意识了。大长老吩咐，让燃契，小师弟，你的鬼灵契呢？”

“燃，燃契？！”眼泪还未擦干的小顾清尘顿时愣住了，似是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等想明白之后，却是猛地将人一推，“我不要燃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