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未:那主公为何有此一问。
弘予: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完成了。
泠未:还需要修改修改。
帐浑:唱得真好听,咱要是也会作词唱歌就好了。
风晦:你唱给谁听呢?
帐浑:就唱给咱这丢了脑袋的兄弟听吧。
风晦自知提了一壶不该提的壶,没想到,帐浑自己也唱了起来。
帐浑:
咱喜欢吃大饼,
皮泼也喜欢吃大饼,
咱喜欢吃炖牛肉,
皮泼也喜欢吃炖牛肉,
可是大饼只有一张,
炖牛肉只有一盆,
大饼是咱的,
炖牛肉是皮泼的,
咱吃大饼,
皮泼吃炖牛肉,
咱和皮泼换一换,
咱吃炖牛肉,
皮泼吃大饼。
咱再和皮泼换一换,
咱吃大饼,
皮泼吃炖牛肉……
……
无限循环。
却没有一个人笑话帐浑。
弘予: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三天前,我们有个约定……每人做一首新战争舞女的词,现在好像只有我没有完成呢。
这时,赤瑶提醒道:主公,你好像记错了。
弘予纳闷:此话怎讲?
赤瑶:泠未妹妹不敢纠正你,我敢——当初做约定的是主公,泠未妹妹和叩叩!
说着,赤瑶拍了拍自己座下的叩叩。
叩叩摇摇头,好像在说,哼!
弘予挠挠头:这下糟糕了,叩叩要被你拐走了,这可不行,我们俩可是从岩石监狱一起死刑决斗出来的伙伴。
叩叩瞪起大眼睛,突然冲着天空吼叫起来。
叩叩:
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没人听得懂。
赤瑶拍了拍叩叩的角:大块头,姐姐知道你想家啦。
叩叩甩了甩耳朵,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表示认同。
弘予一撸袖子:看来,不发威镇不住你们了!
说着,弘予看着眼前的树丛和山石,即兴创作一首:
入山斧斤论铁铜,
行路青黄辟荆藤。
焚林山火翻尘焰,
倾盆风雨出霓虹。
裂石新芽钻枯木,
傍地走兔并雌雄。
万相空闻斑斓色,
一切尽在五行中。
赤瑶:哎哟我的乖乖,主公,你确认这是你即兴创作的?该不是又是化用某个前辈的作品吧?
弘予:果然逃不出你的眼睛。这首诗这么工整,哪是我随口即兴能创作出来了,起码要……创作一袋烟的工夫!
黑猫哼了一声。
白猫则嘻嘻笑了起来。
弘予:不开玩笑了,实际上,这首诗,我已经酝酿了很久了,一直没有定稿,也没有落纸,就这么一直在心里念叨着。
泠未:很久,是多久啊?
弘予:嗯……在我来水榭之星之前。
赤瑶:我说神选少年大人,咱能不有意无意地跟大家保持距离感吗?
弘予:抱歉,我没那个意思……这么讲吧,今天咱们大难不死,这一路上看着这些树木在山火中枯荣,岩石被水流打磨光溜,生命在生死间努力徘徊,好像以前肤浅的心境就打通了。所以就这么念叨了出来。
风晦不失时机地前来打趣。
风晦:看来我的小朋友,一瞬间成长了。
白衣军们也都笑了起来。
弘予这回是真的脸红了。
叩叩也仰头大笑起来:叩叩!叩叩叩!
空谷回荡,丧气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