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一拍大腿也不藏话了:“公子衍在前面那土坑里,陪老爷玩泥巴呢。”
谢风月喉头一哽:“你去寻他过来吧,顺便让春寒盯紧老爷,那土坑里都是些夯墙剩下的泥,沙石颗粒的可多了,别让他不注意吃了。”
折枝反驳:“老爷只是不记事了,又不是脑子坏掉了,他聪明着呢,那儿玩意不好吃他可不会吃的。”
谢风月...算了,都怪自己一尴尬就胡言乱语。
谢风月等了一盏茶时间,公子衍才姗姗来迟,远远一看都知晓他肯定回船上洗漱了的,那一如既往的白袍差点晃瞎她的眼。
等他走近了,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
谢风月嘴角微微上扬问:“郎君如今见我还要沐浴更衣了?”
公子衍神情坦然:“若将欲谒见所心仪之佳人,必当以心虔志诚,先燃香于案,以净其神;再浴身于清泉,以洁其身。此皆表吾之诚敬,冀能得佳人一顾,共叙衷肠。”
谢风月打趣的问了一句,没料到他回的如此...如此不要脸。
她脸微微烫:“你莫要伶牙俐齿,你既然能说出这话,说明昨日嵩山定然原封不动转达了我话,你为何昨夜不来寻我。”
公子衍默了默,这话他不好回啊。
他拢共就两套衣服,昨日嵩山一回来就气鼓鼓的将他的脏衣浣洗了,等夜里他说清楚之时......衣服没干啊...他堂堂琅琊氏的郎君,难不成要穿得邋里邋遢来表明心意吗?
公子衍用手覆唇干咳两声:“昨夜太高兴了,与嵩山商议了许久今日该说什么。”
谢风月冷嗤:“你跟他商议,来来来,你坐下同我讲,我倒是想听听你二人商议了个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公子衍羞愧的偏了偏头,最终在面子和谢风月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声线清冷:“衣服一干我立刻就来寻你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风月倒是听懂了,她笑的前仰后合:“王逸之啊,王逸之,你也有今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