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卫宁这个身份也是不堪大用了,岂不是要把谢谨扯进来?他嫡支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谢无为越想越气,他怒骂道:“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能被一个小小女娘摆上一道,现在外头风声越传越离谱,就差传我谢家卖国了。”
卫宁冷嗤一声,对他的生气毫不在意道:“谢风月在信里挑明了我与北原公主的婚事是您一手促成的,这和点明谢家卖国有什么区别呢?”
谢无为指节捏的噼啪作响:“你给我记住了,北原和亲是周天子亲口应允的亲手促成的,我谢氏没有沾染一丝一毫!”
卫宁被他单方面骂了好几天,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了,阴恻恻的开口:“王家信吗?林家信吗?驻守北境的袁家信吗?”
这话问的谢无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深呼吸了好几番才勉强冷静下来。
“那几封信里说的话没有一件事能找到实际证据,我已经吩咐人去止住话头了,你先外调出去躲躲风头,等这事冷下去再回来吧。”
烛火明灭,投射在卫宁脸上更显得幽寂。
他表情嘲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父亲的意思,是要我将手里的人都移交给....谢席吗?”
他说完后就抬眸看了谢无为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又继续道:“若不是父亲为了自证清白,同意了余家人搜我的院子,这事能发生吗?难不成早就厌弃了我,想将我用完就丢呢?”
谢无为色厉内荏,拍桌而起:“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余贵嫔派人过来说你用心不纯恶意引导乾安储君,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能不同意让她搜吗!那岂不是明着告诉天下人,我谢家有不臣之心吗?我哪里会知道你这个蠢货卧房这等私密之地能真有往来信件?”
“那是谢风月所为。”卫宁再次重申。
“呵,能被亲妹处心积虑设计,还没发觉,你也是蠢的没边没际了。”谢无为冷言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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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弥漫在整个书房。
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卫宁才再度开口:“余家将信送去巡城司和北镇抚司把事情闹大,明显就是针对谢家。若是父亲此时还将我调任出京,在外人眼中就是默认了这事。”